连呈抱着宅院外的树吐得死去活来。
她本以为见过镖师鲜血淋漓的伤口,也四处摸爬滚打过,应没有什么场景能骇到自己。
没想到,说书的只描述了探案的惊险,却没有讲明白尸体的可怖……对于捕快这个行当,她还是想得太过美好。
言淡恰好走到门口,见着新人捕快吐了许久,能吐得只剩些酸水,也未能止住反胃之意。
她两条细眉微微皱起,拿出熏了药香的白布,递了过去,“遮掩下口鼻,压压味道。”
“谢过……”
连呈怕弄脏这白布,先用帕子擦拭嘴角,这才在言淡的指导下将口鼻遮掩好。
“就系在耳后,遮住口鼻便好……”
“是。”
跟在后边的伏清合见言淡照顾这新人,想起了稼和县的那起灭门案,那是带着她从云岗县出来后办得第一起案子。
言淡当初也是如同此人一般,抱着宅院外的树吐个不停,还偷偷为死者流过眼泪。
而如今她进入现场再也不用戴这物件,且总能最快发现其他人注意不到的线索,办案冷静,极少被情绪牵累……
她的成长得太快,超越了大部分捕快。
“我先进去了。”言淡拍了拍连呈的肩膀,“你适应一下,待会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