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下来,许多细节渐渐浮现在脑海中,田姑娘声音依旧嘶哑,思路却清晰不少,“秋杏昨日说得分明是气话,她的衣物均还在房中,怎么可能就这样回村了,我真是个糊涂人……我应该早些报官的。也许秋杏便不会……”
她握紧了拳头,忍不住捶了捶自己的腿,面容上也全是懊悔与自责。
言淡等了一会,见其情绪不如刚才激动,便进入了正式的讯问状态。
她掏出了册子,补上了之前的对话,边记录边接着刚才的话问道:“秋杏走时没带衣物,其他物件也未带?”
“那也不是……”田姑娘用搭在脖颈处的布巾擦了擦泪水和鼻涕,“这丫头偷偷拿走了我放在柜子里的部分银钱,还有一个祥云银雀镯……我这才以为她是偷跑回了村中,没在意她未带走衣衫。”
偷偷拿走?
言淡在偷字上画了个圈,又问,“田秋杏平日可有偷拿过你的物件?或是找你要过钱?”
“那倒是没有。”田姑娘摇摇头,“秋杏来后便自己找了些零散活计,她并未找我拿过钱,也没偷过我任何财物,只是暂住在我这。”
“既然田秋杏平日是个本分人,那你此前……”言淡翻出了册子中,自己记下的第一句话,“为何会直接怀疑是田秋杏犯了事?”
“秋杏她隐瞒了我许多事,连累我受到邻里的猜疑……”说起这事,田姑娘又气又有些难过,“我们昨日也是为此事起了争吵。”
“她说了什么谎?”
“她说自己还清了债才来投奔于我,谁知昨日我才知晓她根本未还债,而是自己逃了出来……而债主追到了京城,她见到了那人,这才感觉到害怕,对我坦白了此事。”
说起此事,田姑娘也委屈,又哭了起来,边流泪边讲,“昨日她的债主找到了附近,只说是个姓田的姑娘欠了钱,可能见到了秋杏在我那帮忙,便说那姑娘是卖饮子的……闹得邻里均以为是我欠上了债,咱们为商最重要的便是个信誉,她如此坏我名声,我哪能忍得下,当即便与她争吵了两句……”
“所以你们上门,我才误会她会不会又瞒了我什么……怎么也没想过,竟是她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