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镯子不够,她之后再慢慢还你便是……”言淡察觉他的态度有所变化,“更何况,这怎能算是应有的惩罚?”
“就是应有的,大路哥说过,赌坊里欠钱的人怎么处置都行,还有将人卖给人牙子的……”
“所以你觉得杀人无罪?”言淡抓住了语句中的重点,“是因为程大路告知你只需欠钱不还,你便可随意处置此人?”
“是。”
言淡记下这句,如若能从其他参与犯罪的人口中证实这点,那么程大路便不只是奸淫罪和从犯,能算作合谋。
等等……
记录文字之时她察觉到些许不对,她边写边问道:“是你叫这几个人出的酒肆?”
程大虎点头,“是……我当时气昏了头,所以让兄弟们帮我一起教训程小溪。”
“程小溪?”
没想到还能牵扯出这个人,言淡回忆了程小溪的身量与面前程大虎相差不多,她冷笑一声,“程小溪与你年岁个头都相当,你既然气昏了头,自己教训他便是,怎么还要回酒肆叫上那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