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此之外,伏清合对待三人的态度倒是一视同仁,因此言淡也未太过强求称呼之事,只待顺其自然慢慢改变。
“家中之事可处理好了?”
“谢伏捕头关心,该置办的都已买好了。”
“路途遥远,需得打点一番更为稳妥。”
“家母已联系了镖局,到时和镖师押运的队伍一齐走……该带的物件皆已整理好……”
伏清合又关心了两句,言淡皆一一作答。
他见对方考虑完善,自己没什么能帮上忙,只得微微颔首,“如此便好。”说完又拿起了笔,将心思放回了桌案之上。
言淡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好似看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遗憾……
遗憾什么?
再看便发现那人已全神贯注地写了起来。
言淡也垂下首,拿出箱子里前些时日借来的‘书’。
这册子说是书籍,更像是工作记录,是尤悠所提供。
由某个资深仵作口述,旁人记下整理装订,内容包含了仵作所经历过的些许案件……
记录角度纯以验尸为重心,不提案情和供述,且有多个术语夹杂其中,看起来有几分枯燥艰深。
言淡看得很慢,只抽着没有案件的间隙来看,有时刚有些所悟新的案件便到来,之后只得重新来过。
她一字一句的读着,正读到‘洋与湖所溺毙之人,华盖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