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可直接将于雾月带到远些的位置再推入水中,为何要等到第二日……我猜是你中途遇见了认识的船夫船娘吧,那人与你住得近,因此划船跟在你后边。毕竟是第一次作案,你有些慌乱,你将死者盖了个衣服亦或是其他物件隐藏起来,带到了住处。好在你的船是单独停靠,离其他人有些距离,这才侥幸没被发现。”
“夜深人静,你害怕药效过了于雾月逃脱,又怕如今划船出去到时如若查起来让人起疑……于是,邻里都在家中安睡,你却要洗船,洗船是你常做的事,问起来也有借口能搪塞过去。”
“你此前早已用布巾将于雾月的嘴堵住,再让其趴伏在船舱。”
“你一桶一桶将河水倒入船中,那船便成了能溺死人的‘河’……守船的犬好似发现生人的气息,冲你吠叫不止,你喝止了它。幸运的是邻里皆以为是你洗船的动作惊扰到了犬,并未起疑。”
伏清合仿佛身临其境般描述作案过程,字字句句说得丝毫无差,惊得关鸿武冷汗直流。
言淡也听得入了神,这些细节皆是由她亲手记录的证言上捕捉得来,她自然也猜到了许多,只是还未将整个过程整理连接起来罢了。
之后,伏清合又说出了关鸿武如何藏尸抛尸,搬出了人证柳绢,使得关鸿武不得不认了罪。
事情到此处还没完,有些许疑点,只有关鸿武能解答。
“你的药物从何处而得?”
伏清合首先问了这点,只因京城的药铺中都未查到关鸿武的记录,这药是什么也没有大夫能解答。
“这不是药,是一种花。”关鸿武颓丧着脸,“几年前,有一男子坐我的船过河,同我聊了几句……谁知过河后他铜钱不够,他便赠了我这种子,告知我种植方法,说是种好了可以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