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让言淡等上两日。
随着皇帝病愈,后又嘉奖奉公门,朝堂气氛渐渐和缓。
除了已被贬为庶民的大皇子二皇女,和被其牵扯进去的黑云军龙卫军,再加上如今高升的皇太女……
其他官员似乎并未受到太多影响。
一切仿佛重归于平静,官员们放下心中大石的同时,自然也放松了对家中的管制。
这种情况下,各家自然不会拘着这些还有差事在身的子女在院子里胡混日子,将他们都打发了出来,该做什么便自去做什么。
袁承继与尤悠仿佛商量好一般,在这日的清晨一同踏入了属于捕头的小院。
刚入这屋子内,便见着言淡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那套属于伏捕头的桌椅仍旧放在原处,笔墨纸砚未动,桌上灰尘也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仿佛这人并未离开奉公门,只是如同寻常一般去到别处拿个案卷,亦或是去找总捕谈些事情,过一会便会再次踏入这院中。
这情景,实在让人伤感。
袁承继本对言淡取代捕头之位有些意见,现下睹物思人,莫名记起平日伏捕头让自己谨言慎行的劝诫。
满腹的牢骚一时发不出了,只能垂头丧气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向来冷情寡语的尤悠也难得露出些许怀念,他走上前去,轻轻抚了抚那桌案表面。
又踱步到侧旁的柜子前,似乎在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