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妇人?不懂?”言淡摇摇头,“你作为诚兴镖局当家的长女,自小也是被寄予厚望,怎能如此妄自菲薄……”
是不是寄予厚望言淡也不知晓,但看许佳贺自信的态度,以及可以指挥镖师替自己抢夺财物这些事上,也能看出她在镖局的地位不低。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看你走路姿态,还有如今坐在椅子架势,动作破绽极少,应是习过武吧?”
“是,曾学过一段时间,只是近来有些荒废了。”
这个不是什么大事,捕快们去镖局附近打听也能得到答案,许佳贺干脆的承认了。
“学武是个苦事,不能坚持下去也是常事。”言淡以过来人的姿态,故意安慰了一句。
“是啊。”
言淡打听过诚兴镖局的当家还有一女,因此接着问道:“你妹妹学武学得如何?”
“妹妹很刻苦努力。”
刻苦努力。
这词用得微妙,看似是在夸奖,实际却丝毫未提及真实水平。
言淡了然于心,“你作为长女,理应继承镖局,当初为何不找一志同道合之人成亲,反而选择了有些守旧的王家?”
“这……父母之命。”
“父母之命?你父亲如此看重你,不仅培养你学武,镖局大小事也让你参与,怎会让你如此仓促嫁给他人?”
许佳贺自然是知晓原因,这事也是经过了她的同意。
但定是不能同这捕头讲。
她低垂下头,“民妇也不知,但嫁入王家后,夫君对民妇体贴入微,生活悠闲自在,民妇这才能体会父母的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言淡笑着颔首,“也的确是用心了,王家不仅富有,且名下有许多农庄农户,这一脉也只有王世恒这么一个继承人……更重要的是,王家朝中并无亲眷,只靠祖上余荫庇护。这就仿佛是小儿手中握有巨富,自然是人人都想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