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条?”
“对!”冯粟放低的声量,“你给我吃的,我就告诉你金条在哪。”
回忆着案发现场那家徒四壁的屋子,又看着面前瘦脱相的老妇人……
言淡对金条的存在,有些许怀疑。
不过金条以及炊饼两个关键词,都是紧跟着严刚的名字所出现。
她直觉冯粟可能也同严刚说起过金条,若是严刚相信了此事,那他的动机便不是因怨恨情绪而行凶,而是为了掠夺财物。
蒋有秧见着自己的母亲胡言乱语,她震惊之余,却也抱有一丝希望,“母亲,你是说家里有金条?”
“是的,我藏起来了。”冯粟声音更小了,“不能被他发现。”
“你哪来的金条啊!”
“你父亲留下来的,他立了战功!”
蒋有秧希冀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您别说胡话了。”
言淡听完她们的对话,见蒋有秧突然确认了金条的虚假,“为何如此肯定,或许你父亲真的留下了财物呢?”
蒋有秧摇了摇头,神情染上忧愁,“父亲当初并非立了战功牺牲,反而刚上战场就被吓住,后边伙同几个人偷偷逃走……他不熟悉路,很快就被捉住,按军法惩戒了几十军棍,没熬住去了。好在军中没有将逃兵之过牵连到家里,咱家也算是逃过一劫。和他一同出去的刘叔送了信回来,抚恤银子是绝对没有的,好歹有个遗物归乡。”
言淡略微颔首,相信了她的说法。
她想着冯粟如今脑袋不太清醒,的确极有可能混淆记忆,记错了丈夫的死因。
不过为了确认事实,言淡还是问了句,“你家中还有炊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