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劝他注意身体,实在不行便请假去京城看一下,有什么难事都可以与家人说说,说不定能解决问题。
这番话点醒了言清,使他燃起希望,想起大姐似乎破了不少案,也许能给自己出个主意。
于是他脑袋发热,留信给师傅请了假,又偷偷带上所有的钱财,跑出了云岗县。
好在此前来过京城,路线他大致记得,也想到了找个运镖的队伍,跟上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才走了两日,言清便在公告栏上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罪名是杀人潜逃。
他这才明白自己离开的行为,似乎更加坐实了罪名。
此刻心中后悔也已经晚了,通缉令已出,自己成了逃犯,镖队自然也不能跟了。
只能换了身破衣服将脸抹黑,用双腿走一段,运气好搭个顺风车,直到看不见通缉令的地方才敢租车,就这么一路坎坷来到了京城,钱也用了个精光。
言清最害怕言浅,最依赖的却也是她,在穷困潦倒之时想到的第一个方法,便是来到了绣庄等待姐姐。
等事情讲完,言浅有些想发火。
想骂一骂这愚蠢的弟弟,事情不想清楚就行动。
但看到对方消瘦的脸颊,又忍不住心疼起来,想着这一路上定是吃了不少苦。
沉默许久,她摸了摸小弟圆乎乎的脑袋,“律法这边我不太了解,此事需得与大姐商量,才好有个对策,你这样藏着也不是个办法。”
“不行,不能告诉她。”言清有些着急,他近些时候倒是打听了不少,“若是大姐知情后包庇我,属于知情不报,便会影响她的前途,还不如什么都不知晓,到时候也能及时与我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