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威是个考了多年科举,仍旧未能考上秀才的老童生。
好在他曾经家境不错,妻子也还算富裕,这才没让自己家落到穷困潦倒的地步。
言淡问过两句之后,知晓其子早亡,没过多久儿媳改了嫁,如今家中只剩夫人周阅和孙儿牛广。
牛广,而非黑字标注上的凶犯牛蔗。
言淡又问,“牛广如今在何处?”
牛威背脊虽然挺直,头却始终低垂着,即使回话也只微微抬首些许,似乎满含愧疚,“他昨日一直未回来,问过了他的几个好友也都说没见过他。”
“你之前报案时曾提起,看过牛广的计划,那计划是写在纸张上么?”
“是。”
“既然心中已知晓了计划,为何要写在纸上?这样岂不是容易留下证据?”
听完此言,牛威也流露出几分迟疑,“草民也对此事有些许疑惑,奈何那纸张上的笔迹的确是牛广的,再加上他近日来行迹鬼祟,也不说去做了些什么,后边又一直不回家……草民想了许久放不下心来,怕他真的铸成大错,这才去报了案。”
“那纸还在么?”
“在的。”牛威郑重将纸交给了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