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女子二十多岁的模样,身形肥胖,宛若一座移动的肉山,面色却并不好,带着些许蜡黄。
她应是真的急了,此刻喘着粗气慢慢跪在了地上,求着,“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草民以为是催债人上门讨债,不知是您光临寒舍,这才耽搁了一会,大人您宽容大量,求饶过草民。”
听这人说话文绉绉的,穿得虽是粗布装扮,但手上的茧子却是握笔练出的那种。
身后还有个男子身形微胖,也怯生生的跟着跪下了,鹦鹉学舌一般说着‘饶过草民’,眼睛却带些好奇望着言淡,神情天真并无惧怕之意。
“既然是误会,自然不会责怪你们,快起身吧。”言淡见这下马威算是给足了,便自动走进了屋子。
她扫视这屋中。
一张粗糙的木桌,几条矮凳,都擦得干干净净。
角落一个简易的木柜,柜门坏了一半,依稀能见着里面的物品衣衫。
另一侧两张木床,中间简单隔了个破旧屏风。
左侧床垫着草席,被褥上打着补丁。
右侧床上好上许多,连面料都是半新的,被面上还绣着些花样。
言淡收回视线,“你是汪文瑜?”
“是。”
“那你身边这位是?”
“是舍弟汪文冲。”汪文瑜站起身,扯了扯弟弟的袖子拉他起身,“文冲出生时便有些先天不足,导致现下仍旧如同幼童一般,若有冒犯,望大人不要同他计较。”
言淡没有多说,继续问着,“你此前说你欠了债?”
“是啊,父母去的早,留下的钱财不多。草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一直未考到功名,只能接些抄书的活计,再加上要给弟弟治病,就这么渐渐坐吃山空了,为了维持生活只得借一些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