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时候还清的?”
秦碧螺想了想,“大约半个月前。”
和那日龚荷所说收到金坠子的时间相符。
言淡笑容扩大,脸颊边的酒窝顿现,“其实我理解你,当初龚家定亲你本就不愿,只怜惜母亲病重,你又无依无靠,所以不得不答应……定亲后,你也是用心了的,时常送吃食给龚启,还忍受未来婆母的刁难。龚荷那人,我也是见过,若是和她长期处在一个屋檐下,的确是难熬。”
她走到秦碧螺身后,将手放在其肩上,“母亲过世后,家里少了重担,你可以出门做事,也有了不少进项……后来你认识了牛蔗,他比龚启英俊强壮,也懂得心疼你,家中更是没有刁难人的婆母。于是你想要退亲,十分努力,做了不少活计。”
顺着言淡的描述,秦碧螺仿佛回到了那段辛苦的岁月,不仅接了绣活,还去做了不少散工,每日都累的直不起腰,眼睛也越来越模糊。
“你真是个坚强的女子。”言淡的声音轻柔,缓缓在秦碧螺耳边说道:“这么短的时间要挣二十五两,很不容易吧……所以到底是什么活计能赚这么多呢?你说来听听,我也好去查一查,也能证实你的清白啊。”
“我……”秦碧螺晃了晃神,她的心蓦然乱成了一团,“不……是民女,民女接了些绣活,还去浣衣和洒扫,做些零散活。”
“很巧,我家二妹也是绣娘,因为她我也算是知晓些行情……你哪家绣坊做事啊?”
秦碧螺绣艺一般,只能绣些简单的帕子去卖,若是被人去绣庄一问,必然会戳穿。
“民女绣技一定不如令妹。”她愈发紧张,“其实,那钱不止民女一人所还,民女还借了一些。”
“找谁借得呢?有借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