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其实,眼睛不瞎的,应当都能看出来吧。”
萧振东沉默。
确实哈,这玩意是有点显眼了。
“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他蹲下身子,摸了一把那湿黏的泥巴,“您觉着,这对吗?”
已经将近一天一夜了。
这儿的土,还是濡湿的。
这些天,可没下雨,而且,毓家泼水,也都是有讲究的。
不会随便往院子里撇。
这时候,院子里也都是土地,若是泼了水,一踩,地上都黏糊糊的,带的屋子里都不干净了。
要么是顺着墙根地下,泼了,让它往外淌,汇入院墙与院墙中间夹着的小沟渠里。
要么,顺手就撇菜地里。
这里的土地会湿,难道,不古怪吗?
“而且,”萧振东仔细摸了一下这一片儿土地,“这也不像是随手一撇的水,浸透了土地。
更像是,有人在这儿把土地给挖松了,倒了水,和的黏腻,上头,再撒一层正常的土渣。”
这样的话,地下的泥土,湿润、打滑,而上头的,却不怎么显眼。
就算是看见这一块的土地是黑黢黢的,也只会以为脚底下的是坚实的泥土地。
一踩,出溜一下。
麻烦大了。
毓庆蹲下身子,上手捏了一下,摸了一圈。
怎么说呢,先前没觉着有什么,可萧振东这么一捋,毓庆心里也盘算开了。
“昨儿你跟芳芳结婚,这家里人来人往的,谁来过,谁没来过,说不清楚啊。”
“说不清楚,咱们问问不就行了。”
“问?”
毓庆皱着眉,反问了一句,“问谁?这种事儿,就算是掰扯出来了,谁会应下啊。”
真做了坏事,肯定会躲的远远的。
“嘿嘿,爹啊,我平时看着你,真是猴精猴精的,怎么今天,这脑瓜子就转不快了呢?”
毓庆:“???”
说谁是猴儿呢?
他抬起一脚。
萧振东转身就要躲,一脚踩进泥坑里,四仰八叉之际,他一手摁进了泥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