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江自流刚才的言语,似乎他和康乐还有一段蜜月期?
江自流透过后视镜观察着秘书的神色,似乎已经猜到了他在思考什么。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那时候虽然穷了些,但不论是地委还是行署,风气都还算不错。陆书记,嗯,陆茫茫同志当时是行署专员,总是教育我们,要注重维护班子团结。”
“罢了,不说这些。”
江自流轻咳了一声,延续了刚才的话题:“滨江大道的建设计划,我让交通局那边核算了一遍。总投资应该在一亿六千万左右。你是滨江大道计划的坚决拥护者,这笔钱,你有什么看法?”
大的要来了。
陈东莱知道,眼下的回答牵涉到他本人的政治立场;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在领导心中大大扣分。
首先,滨江大道计划是康乐率先提出来的。方案与他本人高度绑定,一旦建成,只会成为这位地委书记的功绩,他江自流哪怕再在这件事情上费时费力,也会落得一个“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下场。因此,他必须在江自流面前,与康乐划清界限。
然而,直接否决整个计划,势必会破坏到他与课题组制定的规划方案。因为三中心方案本就需要依靠强大的交通纽带才能完全发挥作用。
如果裁掉滨江大道的建设,那整份规划就算是废了一半——就凭万川路这条小小的四车道,怎么可能撑得起石梁未来的发展大业?
“似乎是陷入死循环了。”陈东莱心中暗道。要在不得罪领导的情况下,把滨江大道的方案圆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