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则呆呆地站在原地,原本高高举起、准备随时接应的双手,在此刻看起来竟有些多余和滑稽。他就那样愣愣地望着宋慈,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放下手臂,模样看上去着实有点傻乎乎的。
“快鼓掌啊!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做些什么吗?”宋慈笑嘻嘻地看着崔礼,调皮地调侃道,“当然啦,如果不想鼓掌也没关系哦,你不妨把双手再举高一点,然后像个孩子似的一边哭一边笑一边跳,嘴里再哼唱起‘你从丹东来’……哈哈!”
听到宋慈这番话,崔礼先是一愣,满脸错愕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你自己能下来居然还让我来接你?”崔礼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了宋慈的脑门上,力道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
宋慈见状,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脑门,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之色,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哼,人家又没说要你来抱我下来嘛,只是想让你来迎接一下而已啦。再说了,本小姐的身手如何,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这区区一道矮墙怎么可能难得到我呢。”
听到这话,崔礼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呢?而且万一你不小心摔断了腿,到时候讹上我可怎么办?非得要我对你负责一辈子,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面对崔礼这番话,宋慈心中的委屈瞬间被点燃了。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崔礼,大声地质问道:“难道我们之间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其中不仅包含着两个月未见所积累的委屈,更有对崔礼不辞而别行为的深深埋怨。
看到宋慈如此激动的反应,崔礼不禁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你这个坏蛋。”这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崔礼把她玩了。
崔礼心里暗自嘀咕着:“我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嘛,至于这么认真么?顶多也就是摸了你几下而已,用得着说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他便将宋慈的这些表现统统归结为她太会演戏,故意装出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博取同情。
崔礼决定哄哄她,就当做哄小孩子了,
于是乎,他轻轻地伸出手,一把搂住宋慈的肩膀,并抬起手指向面前那面空荡荡的墙壁,柔声说道:“你瞧这里,是不是光秃秃的一片,就连一根水管都没有呢!”
宋慈听闻此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娇嗔地瞪了崔礼一眼,没好气儿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哪家的别院会傻乎乎地在自家墙面上留一截碍眼又难看的水管子!”
谁会这么不懂审美,让好好一面漂亮的大白墙无端端挂上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蹭蹭往下掉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