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石之轩显然已经有了决定，完全没有理会师妃暄的震惊，而是冷着目光看了过去：“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你现在必须要去大明，况且，如今天下大势已经明朗，未来必然是大明和大唐之间争夺中原正统的统治权，所以在双方都没有准备好之前，大明不会对你动手！”

“我知道，可是......”

师妃暄还想挣扎一下，毕竟她是慈航静斋的圣女，而且如今还是唯一的圣女，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便是慈航静斋的掌舵人。

这个身份放在平时没什么，但在这个天下大势即将决战的时候，却成了一个极其敏感的身份。

或许大明那边不会杀她，但很多事情是没办法确定的，万一……

只是看着石之轩眼神中的冰冷，她最终还是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不知长老让弟子前往大明，有什么事情？”

石之轩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和秦梦瑶的感情很好，这次过去探亲，顺便将秦梦瑶她们的修为实力全部探查清楚。”

此话一出，师妃暄彻底沉默了。

她再次想起了当初师门逼着秦梦瑶离开宗门，去做什么以身侍魔的事情时，秦梦瑶脸上的那种绝望和悲凉。

明明是师门欠秦梦瑶的，但现在她却要打着看秦梦瑶的旗号，去做探子，这跟再次背刺秦梦瑶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师妃暄的内心忽的升起了一抹阴阳颠倒，对错不分的凄然。

可面对着石之轩，她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反对，毕竟探查实力也好，还是其他也罢，她也确实有点儿想秦梦瑶了。

更何况，有些事情，她或许也是能做的，只希望自己的做法能够修补一下秦梦瑶内心对于慈航静斋的感情，虽然这个可能性基本上没有。

但为了慈航静斋，她还是想去试试。

因此，在短暂的沉默后，她便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好，弟子这便收拾一下，马上前往大明，不知长老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