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没有反抗,眼泪刷刷的留下来……
她把头扭在一边。
郭成奎松开手,又骂:“妈的,老子晦气,身下躺着一条死鱼,我奸尸啊?”
大坝村谁的女人长得还不一样,都比你强····
闫丽霞重新抱住了郭成奎,哀求说:“老郭,我们是亲家,得有个礼数,孩子知道我们的苟且之事怎么办?”
成年人玩游戏,你孩子怎么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五十亩荒地,我给水管员张宽说,等这次浇过头轮苗水,有了溢水(浇地多余的水),给你浇地,你浇地的水费就免了。”
夫妻忠诚怎么样?忠诚又不能当饭吃,那个赌鬼,早把我忘记了。
想到这些她就没有羞耻感,但她讨厌郭成奎的脸,这是一种交易,没有爱,尤其是看见郭成奎的眼睛,她就恶心。
闫丽霞拉灭了屋里昏黄的白炽灯。
突然,传来大黄狗的狂吠声。
原来跑进来一只野兔,大黄狗处于本能,狂叫。
闫丽霞望望庄墙外,黑咕隆咚,那个赌鬼,天不亮是不会来,就是没有赌资,也要看到天亮。
闫丽霞进来了,她又重新合上了门,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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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甩手给闫丽霞两个嘴巴。
她嘤嘤哭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又遇上了一个变态。
郭成奎自知理亏,勾引亲家,为人所不耻,欲望下的变态,被黑夜掩盖了。
他摸摸严丽霞的脸说:“是我一时激动,打了你···……”
你是畜生·····
好了,好了,我是畜生,那一个男人不是这样……
郭成奎躺在炕上,鸠占鹊巢,鼾声如雷,天亮了,他惊醒了,赶紧爬起来,遛出大门。
恰好,吕兆霖回来了,他看到一个身影,从他的院墙消失了。
吕兆霖暴跳如雷质问她:“那个跑出大门的人是谁?”
闫丽霞,嘿嘿冷笑着说:“还有谁,你以为我是婊子货,我是被你逼的。”
“家里,吃的,喝的,明天浇灌土地的水费,孩子上学的学费,你这当爹的像个当爹的样子吗?钱从哪里来?”
“明天苗灌浇地的一千元水费,你又拿去赌博了,那是我借的两千元,给孩子缴的借读费,你以为大坝水管站会计赵雷那么大方,还不是郭大头一句话,才借给她。”
“你打啊,你找钱去,你找上钱,我就死给你看,谁不想清白一辈子。”
吕兆霖如同奔驰三百公后里的骏马,累的没一丝声音。
大坝站郭站长就那么点权利,可是在大坝村,如同茂密的森林遮住了太阳,森林下的小草得不到太阳的沐浴,只有枯萎。
开闸防水了,水缓缓流进黄绿色的麦田,在水的滋润下,广袤的麦田发出吱吱的声音。
水慢慢扩散在麦田里,麦苗昂起翠绿的嫩芽,在水的滋润下变成了嫩叶。
嫩叶由黄色变成绿叶,村民点缀在田野里,水滋润生命。
水让大坝村有了生机,在大坝村,可以没有你我,但这片家园,不能没有水。
不管是大坝村文明,还是大坝村野蛮。
水都不会因为人的存在,而放慢自己繁衍生命的脚步。
水在大坝村土地上消亡与重建中轮回,水给大坝村带来丰收,在精神上也能把大坝村民猥琐的身影,变得硬气。
水将会使大坝村民进入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即便家园破败不堪,大坝村也是村民生活的家园。
在大坝村领受磨难,穿过麦田,因为水的滋润,村民不会丢弃家乡。
西河县大坝村遵循一种传统,自古以来大水漫灌。
村民的土地互相用渠道串联在一起,
灌溉农田,大坝闸口量尺分水。
大坝村土地浇水有一种规则,是非曲直看不见,摸不着。
村民浇水规则也不能论斤称重,但浇水离开这个规则,大坝村就处于无序状态。
大坝村村民在水量充足,浇灌土地下,能相对构建一个稳定的乡村社会。
如果土地缺水,大坝村礼乐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