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高原省的高原县也是一个贫困县。
水就是最大的资源,水费也是收益,用之于民,取之于民,就看如何谈判了。
在人家的地盘上,得看人家的脸色,十几年调水一事无成,现在这个重担落在市长祁连雪的肩上,得慎重啊。
不花费一点代价,能得到吗?
县长何惠明第一件事情做的就是水费涨价,民怨沸腾啊,如何化有形与无形。
县长何惠明了然于胸,那就是悄悄压缩农业用水,提高工业用水。
引水隧洞调水又能怎么样呢?能解决西河县缺水吗?只能说是缓解。
调水工程就同红巨星的天体,它是暮年的恒星。
它看起来比原来的体积大,只是发不了光,这个泡沫,闪亮有时,破灭有时,代价只能让村民来承担。
市长祁连雪已走到人生的十字路口,他知道那条路是正确的,毫无例外,他就是知道。
但他从不走。
为什么?因为太苦了。
正确的路往往是最困难的路,这一点对他是真理,对市长工作也是真理。
该如何抉择呢?市长祁连雪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副处长夏润雨大放异彩,鲜花需要绿叶扶持,枯萎的绿叶承载不起鲜艳的玫瑰。
但人看重的是结果,此时勘探队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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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刘世雨在河口森林保护站,抓住这个间隙,为勘探队采购物资。
而地质大学研究生李黎平被边缘化了,他就是一个花瓶,一个摆设,没有让他汇报工作,他心里有点不痛快。
他把笔记本撕的粉碎,然后准备用打火机点燃,可是又舍不得,付出青春的心血啊。
他看到一小段文字,冷龙岭雪山地质构造与成因,地球那段灾难岁月的结晶。
冷龙岭雪山原先是冰川,冰川不断流进山谷,经过千万年的侵蚀。
冷龙岭雪山被削平为缓坡,雪山受到数亿万吨冰块的压力。
大自然就是一台破碎机,在大自然面前花岗岩弱不禁风,成为岩屑,地质构造十分脆弱·····
李黎平沉重的笔触抹在了纸上,他用打火机点燃了那页纸,然后化为灰烬,十年的研究付之东流。
刘世雨和陈富海睡了一宿,陈富海把妻子韭花丢在一边,他是意犹未尽。
不过两人还有工作,陈富海是巡山,刘世雨是下山采购。
韭花捡了两块羊肩胛骨,炖了一小锅羊肉汤。
“羊肉汤热了,吃饭。”
刘世雨赶紧跳起来,麻利的穿好了衣服,早晨的太阳如一个盘子,挂在祁连山顶上。
韭花把青稞面饼子,撕碎,泡了两碗羊肉汤,已经端在桌子上。
二人进了屋,刘世雨心里过意不去,“麻烦你了,以后星期六可以不做饭。”
“麻烦什么?我是挣工资的人,我乐意做饭。”
“以后我到你们县城对我好点,我最讨厌嘴上说好话,花花肠子多的人。”说着陈富海就把肩胛骨肉多的骨头,挑在刘世雨碗里。
“我的下山。”刘世雨说。
“为什么?”陈富海纳闷的望着刘世雨。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有这么贤惠的老婆,我还在打光棍一个人,今天我的私自下山,去看看我女朋友。”
再说我也是公事公办,面粉、大米、清油、调料……我的给勘探队采购物资。
陈富海装了两串祁连山黄蘑菇,抓了两只活公鸡。
刘世雨下山去了。
七月连绵不绝的祁连山,在早晨太阳沐浴下。
绿色的草原,蓝色的马莲花,黄色的铃铛花,紫色的玛瑙花……
绵延流畅的石羊河,还有白色的羊群,黑色的牦牛。
刘世雨无心欣赏美景,轻车熟路的下了草原,去找他的女朋友陆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