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陪伴兄弟,那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啊,刘世雨紧张的全身发抖,他别无他求。
按照家乡的风俗,为八个弟兄守丧,那是怎样的兄弟啊,血肉糊糊,残肢断臂,还有一丝不挂全身烧的如焦炭的金忠兄弟。
那一夜刘世雨在幻觉里,总觉得身边兄弟在动,他摸摸兄弟焦黑的遗体,把炸断的腿重新搬一下,血凝固了,黑色的血块粘在手上,他没有觉得害怕。
总觉得兄弟还活着,那一夜刘世雨眼泪没有停过,期盼着天亮,好送兄弟回家。
黑夜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哭声,“你们还活着,活着就好。”
刘世雨在深夜里哭的如此凄凉,那种哭,夏润雨、王玉霞没有听过是一个男人的哭声。
李黎平安慰刘世雨说:“刘哥,你不要哭,我们还活着,需要什么?我帮你。”
“你们还活着,活着就好。”刘世雨止住了哭声。
“也难为小刘了,我们几个让小刘操碎了心。”宗叔安慰刘世雨。
“刘哥,刘哥。”王玉霞嘴里咕哝着。
王玉霞用胳膊肘推一下夏润雨。
“刘哥,玉霞方便一下。”
水火无情,王玉霞尿憋的实在不行了。他出去帐篷,内心恐慌,所以不敢出去。
“手电筒给我,李黎平站起来。”
坐在帐篷里的刘世玉只听到王玉霞大喊,尖叫,大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跑出去。
刘世玉、夏润雨、司机小赵也走了出去。
只听见王玉霞在叫喊,“那是火,是野火,是人点的野火。”
野火在冷龙岭雪山静谧的黑夜中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在小平羌口吗?”夏润雨问刘世雨。
就在那个方向
是陈富海他们救我们了。
黎平我们也把那堆柴火点起来。
“刘哥,我点火”。王玉霞大声嚷,
世玉就让我们两个点火,学点生活常识。
王玉霞、夏润雨走上早已准备好柴火旁边,王玉霞哗啦了一根火柴,对着早已浇上柴油的柴火,无法引燃柴火。
王玉霞又哗啦了一根火柴,丢在上面,柴火还是无法引燃。
“我来,我来。”夏润雨有了经验,她哗啦了一根火柴,她仔细一看,柴火上还有破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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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润雨引燃了破棉布,棉布絮絮燃烧,然后引燃了木柴。
闪亮的火花,人们才看清了帐篷外面的世界,越野车静静的躺在一边,越野车不到十米,硫磺沟洪水还在流动。
“刘哥洪水好大啊,在沟里我们就没命了。”
冷龙岭硫磺沟峡谷刘世雨引燃的火和小河口的火交相呼应。
所谓的火就是能量传递的一种方式,他们有了一种安全感,天空闪烁星光,在最深的绝望里,遇见了美丽的惊喜。
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下山了。
一对发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掉队的人,这是一只狼王,领着三只狼崽,盯着他们,这就是射杀狼的人,狼群要报复,它观察着人的弱点。
刘世雨发现了几对绿光,头发都炸起来。
“加柴,泼废机油。”
“黎平,我看见了狼群。”
“拿砍刀。”
刘世雨冲出去,废机油泼在火堆上,篝火把帐篷围起来。
刘世雨拿着砍刀在帐篷前面,李黎平拿着木棒在后边,围着四个人。
几堆野火在冷龙岭雪山勘探地,一堆在河口森林保护站,篝火互相照应着,如同宇宙大爆炸恒星诞生那一刻。
对刘世雨和陈富海来说与众不同,一个人有三样东西别人无法替代,咳嗽、孤独、爱。
陈富海大脑受了刺激,再加上不谙世事,想在县城做一个挣工资,悠闲的在办公室工作的公家人,未曾想天不随人愿。
妻子韭花嫁给陈富海也图个生活安稳,放牧太辛苦了。
刘世雨,夏润雨······他们遭遇的事情,对韭花习以为常。
人就是这样,你一生苦苦追求的,却是别人生来具有的。
放牧辛苦,每年草原转场,在荒无人烟的草场,哪一个女人不是住毡房,喝生水,搭帐篷,看护羊群,几千只的羊群还要看护好。
夏润雨他们太娇嫩了。
下午七点,陈富海巡山回来了,陈富海巡山其实最怕的还是人,人的自私与堕落,这几年陆续有人偷砍松树,一颗碗口大的松树,要二十年才可以成材,松树被盗伐,一刀砍下来,一颗树生命终结。
他心疼,不亚于伤自己的孩子,陡峭的山上上不去,陈富海就在地势平缓的地方巡逻,他骑着一匹黑色的老马,慢悠悠的走,那是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