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说话,好像谁先发言谁就会输一样。
最终还是义哥没绷住,先说:“找我来,又不说话,那我吃完就走了。”
刘成德笑了笑,说:“义哥肯定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心里也是有打算的。这样吧,我先说说我的想法,既然义哥来了,肯定还是愿意听的。”
义哥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刘成德装作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继续说:“伍哥那边,最近安静了不少,但我看他们家的春满人间,还是有一些小动作。之前我们三个喝过一次茶,他提出的那个方案,显然自己也没有遵守,不仅价格降了很多,而且还阻止他的客人来我们两家这边。想来义哥还是有所察觉的。这两个月,海市蜃楼生意应该下滑很严重吧?”
义哥没说话,等着他下文。
刘成德说:“今天请义哥来,是想搞一次联手,生意上联合也可以,生意下联合也可以。”
义哥想了想,说:“生意上怎么联合?生意下又怎么联合?”
刘成德说:“生意上,无非是我们两家订个攻守同盟,一起降价,资源共享,把春满人间打垮。生意下,方法就多了,我简单说一个,直接找机会把伍哥做掉。”
义哥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说:“怎么做?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出来混的人,谁都知道危险,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他想做我,我想做他,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你知道他每天有多少人跟着他?他自己的身手又怎么样?没有金刚钻,揽不了磁器活。而且,就算是侥幸做掉了,怎么善后?两帮火拼,就算你最终胜出,也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为什么排名前面的都会相安无事?就是因为两败俱伤之后,后面的来捡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刘成德胸有成竹地问:“说完了?义哥。”
义哥不吭声了,相信这个浅显的道理辉哥不可能不知道,看他怎么往下圆吧。
刘成德说:“做掉他,肯定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我的意思,不仅是达到目的,还要让昆仑帮的人猜不到是我们动的手,最好是一场意外,这样他们帮内想上位的人很多,但我看,能服众的人没有,那么势均力敌的人都想当老大,我们再在中间挑拨一下,帮内火拼,我们才真的是隔岸观火。”
小主,
义哥不屑一顾,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怎么才能杀了他,又能成功摘出自己呢?”
刘成德说:“我的想法是策划加运气。前提有一个,一定不能在锦沙动作,伍哥如果离开锦沙,无论去哪里,我们都在那个地方动手,比较容易做成一次意外。”
义哥听了,沉吟很久,才说:“这个难度也很大,毕竟不在自己地盘上,不是那么顺手。机会要等。”
刘成德说:“所以我才说是努力加运气嘛。”
义哥看了他一眼,没了刚才的杠精附身,说:“如果说伍哥要离开锦沙,最近倒是有一个机会。他是西北人,出了名的孝子,他爸妈不愿意到锦沙来,宁愿待在老家。所以他过年一般都会回去陪下他们。但是,这一路他们警惕性肯定很高,下手不见得会比在锦沙容易。”
刘成德眼睛一亮,说:“义哥能不能搞到他回去的路线?越详细越好,拿到路线之后,我来策划,不用义哥动手,事后即使暴露,也跟义哥你无关。怎么样?”
义哥想了想,心一横,说:“好,我去搞路线,干他妈一锤子。”
刘成德哈哈一笑,说:“这才对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难道甘心一直在他手底下喝残汤吃剩饭。他现在还给你吃,以后他做得更大,你连馊饭都吃不到一口了。”
义哥没搭理他,自顾自地道:“我丑话说在前,只搞路线图,别的我不管,干得成就干,干不成你完蛋。”
刘成德说:“义哥放心,你横竖都脱得了身,这事,打不到你身上。你是一点风险都不用担,投入最小,利润最高,不做才是傻子。”
义哥心想:“最好你们俩拼个两败俱伤,老子以后锦沙第一,不费吹灰之力。”
刘成德心想:“你打的好算盘。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到时候上了船,下不下得去,还不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