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晏惜寒无暇他顾,他看见在杨烁帆眼里只有哀伤和绝望。
没有都咕哒,只有那个该被送入水牢的酋长府邸总管崔寿山和一个人面桃花的女人,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做了什么,让人感慨万千。
晏惜寒一声叹息,心里五味杂陈。
随后,他扭头而望,那随意的目光扫向了酋长夫人的脸庞,顿感眼神不自觉地一凛,心中一动,一下子被她那般少见的清纯美貌惊得怔了怔,他怎么也不会料到,在如此封闭落后之地,竟然还有如此貌美女子。
他不由自主地凝视细看,用审视的目光将她仔细打量一番。
她年约三十,长着一张娇媚和充满了情欲的脸,只是略尖的下巴给人一种刁钻和不可驾驭的感觉,身上散发出一种高贵气息。
女人用那种打她出生起便惯有的鄙视眼神瞟了晏惜寒一眼,仅仅那么一眼,女人表情一怔,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不对了,鄙视之色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被吸引后不能自拔、花痴般的僵硬神色。
晏惜寒在女人眼里,高大、帅气、威猛、阳光,虽然冷峻的面孔显得有些孤傲和倔强,却显示出他具备男人的刚猛之气。
稍后,女人脸上绽放出的那抹淡淡的微笑登时蒙上了情色。
“我们太仁慈了,结果坑了我们自己。”
杨烁帆眼神惴惴不安,绝望地说了第二句话。
晏惜寒的眼神被杨烁帆那有些悲观的声音拽了回来。
迪丽妲细弱的脖子上挂着那串沉重的鳄齿,嘀哩咣铛,很不协调,如同沉重的白色枷锁。
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来她是一个美丑不分的女人。
如此,送给她一颗大象牙,她都能挂在脖子上炫耀。
送给酋长的鳄齿,酋长女人挂在脖子上,晏惜寒可以理解。
可晏惜寒不能理解的是,酋长的女人怎么能与酋长府邸的总管在一起?
酋长哪儿去了?
那些府邸守卫去了哪儿?
除了与杨烁帆一同迷倒的两个守卫外,晏惜寒没有看到第三个守卫。
晏惜寒想挺直身子,他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得非常虚弱,然而由于药力作用,他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坐不直身子,头颅就像有重物压着似的,软弱无力地陷进胸部,似要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