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追那头野猪,这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由此看来,女人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堡主晏惜寒。
欧阳惊雷想来想去,具体施救的人虽然是他和朱嘉燕,但女人最应该感谢的人却不是他与朱嘉燕,这让他感到心里很悲凉,忙碌了大半天,却没他什么事了。
欧阳惊雷感觉自己脑袋里空荡荡的,像是被捅过的马蜂窝。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缠缠绕绕,最后不知道绕到了哪里。
男人心里重重叹了一声,紧跟上了朱嘉燕。
花叶子和赛加尔都认识这个女仆,她就是人们都把她当成了哑巴的“灰鼠”朴妈,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反正都朴妈朴妈这么叫着。
她与一个花叶子起绰号叫“棕毛”的年轻女仆是堡主封庆海的贴身仆人。
她们两人极少出城堡,谁知道长年累月不出城堡,冷不丁出了这么一趟城堡,还被一头只长着一根獠牙的野猪冲散了。
朴妈醒来后,向花叶子讲述了事情经过。
可能那头野猪吃人肉吃上瘾了,可它不追那个年轻、细皮嫩肉的女孩,却专盯她这个老妪,看来野猪也知道从弱者下手的道理。
朴妈慌不择路地乱跑,转来转去,跑进一片林子里。
突然,她感觉脚下一空,只听“扑通”沉闷的一声响,倏地摔进了一个深井中。
那响声就像拳击手一拳打在对手的极富韧性的肚皮上一样,紧接着“哎哟、哎哟”一声瘆人的惨叫从洞底传上来。
朴妈被磕得头破血流,头昏脑胀,钻心的疼痛一下子就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感觉自己被痛苦吞噬了,有种瞬间眩晕的感觉。
除了右手还能活动外,身体其他部位哪儿都动弹不得,她就像瘫痪一样被卡在井中间,浑身虚弱无力,上又上不去,掉又掉不下去,那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
到了这个份上,怕死也没用。
她想呼救,可整个嘴唇都肿了起来,下巴可能磕脱臼了,根本不能动弹,咽喉里想发出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虽然没死,大脑还清醒,但是,她认为自己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