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区有一千多船匠,三月一休,除了试船和休假其余时间不能离开。”
“那边在训练的人是水军士兵。”
“峡湾中一共有九个船坞,目前差不多有二十艘船在建,大的有六十米左右,更大的我们还造不出来。”
张岭听出了最后一句中的遗憾,于是笑道:“没什么可惜的,装上蒸汽机后你就知道了,太大反而不灵活。只要我们的船够结实,路得够快,那帮还在用帆用桨的家伙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撞沉他们。”
辛宇闻言大笑,他看过张镇的试验数据和建议,水下撞角的方案很合他口味。这时代的海战就只三种方式:第一方式,远距离用投石机打沉对方船只,这办法效果不大,有时双方对轰半天都不一定能干沉一艘船。第二方式,接舷战,就是靠近,登船,然后干掉对方乘员,血腥暴力直接,就算获胜已方伤亡也会很大,海战要的是轻便没人愿意披着盔甲上船,更别说登船厮杀了,万一掉水里,身上数十斤的装备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第三种就是撞,看谁的船更结实,不过到了撞这一地步,也意味着肉搏战要开始了,那是因为失去了动力的船只,无法及时抽身,对方不会傻傻愣愣站着让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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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宇突然叹息:“张岭,蒸汽机的推广怎么被叫停了?我们这边都建了厂区,却来通知说取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能不能说说?”
张岭看了下四周小声说道:“抓了三个细作,其中一个差点跑出去了,为了保密长老院只好撤回了原来的方案。”
张岭说的很简单,过程不用说细说,辛宇也能猜出来不少,同盟为了这一事件肯定死了不少人,张镇首当其冲。
泄密一事辛庒受伤最深,泄密的人员是他的亲戚,也是他亲手招进铸造营的。事发后辛庒没有求情,同盟顾及面子也没有公开,只有一个青年从铸造营中消失了,对外的说法是探探亲途中出了意外。事后,辛庒私下打听,得知亲戚一家得了抚恤,并没有充军时他松了口气,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为了这事同盟一度想撤掉辛庒,换上别人代替,遭到了张镇强烈抵触,最终不了了之,给予的处罚是俸一年降一级,张镇接受了,可辛庒薪酬一分不少照发不误,张峰的话就是我发我的关你屁事,来呀!有本事我们继续吵。
——
王昭入城了,护卫有点多,足有十二人,只不过都不是他的人,而是城中巡逻队,张扬黄图便混在其中。
一个小时前,王昭的船在码头靠岸,四艘破破烂烂的船,引来了无数目光,也引来了巡逻队,众人都以为是被海盗抢了。
面对又一次的盘查王昭很无奈,进入新城海域时,他就被同盟海军搜了一遍,所有兵器全被收缴了。军队的说法是他们出海时,会还给他们,时限是半个月,过期作废统统没收。王昭的配剑也被收走了,刚开始时王昭很不乐意,在月国意内除了面见国君时需要解兵,其他时间都不用,那怕是进军营,这是贵族子弟的特权。
争论在实力不相当时苍白无力,长弓短弩的友善提醒下,王昭只能苦笑解下了代表身份的子爵剑。
“表哥,贵族耶!怎么长这个样,还不如你呢!”
“那里,那里,相差不大,要是他脸上没伤的话,应该和我不相上下。”
“他们船上那么多钱,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吞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逃难的。”
“不行,太不讲道义,得讲规矩,他们入港时太多人看到了。”
走在两人前边的王昭松了口气,身后话音又起。
“表弟,这事得怪海军,要是他们像咱俩这么聪明,外海时就该抢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现在难办了,得找些明正言顺的理由才行。”
王昭一个不稳差点摔倒,一直强忍住笑的护送队憋不住了。
领头的汉子笑道:“你们两个别玩了,他听懂。”
黄图嘻笑:“队长,我们知道呀,他听不懂的话就不会一个人跟我们走了。”
“我们就说说而已,又做不了主。”
王昭的心七上八下,两个大头兵的话,直戳痛点,让他很是不安。同盟和月国虽然数十年没爆发过大战,可冲突就没停过,今天你偷个鸡,明天我偷个羊,两方小动作不断,每年边境上都会死人,多或少而已,两国可不算友好邻邦。一年前,月氏海军还故意封锁航道,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想恶心下同盟,当时王昭还带着自己的部下凑了下热闹。
城主府很是奢华,内有十六根金光灿灿的立柱,吊顶上还挂着八盏纯粹是装样子的水晶吊灯,大厅内的桌椅板凳,也镶上了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