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上,张扬吕梁互怼,船上其他人也没闲着,走一路起哄一路,把沿河游玩的少男少女都侃了一遍,只留余波和无数笑声。
张扬路过河中岛时,被康远派的人请了上去。
火炉旁,康远丘勇静坐,一旁还有二张凳子,张扬一看无语,竟连凳子都准备好了,就是算准了自己和吕梁会登岛。
张扬板凳一拉,屁股一坐,伸手烧火间没好气说道:“有事就说有屁就放,我还有事要和商洛等人商量,没时间耽误。”
丘勇大惊失色道:“商统领什么时候回城了?我记得他昨天才带队出城,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扬一脸迷茫失措,好像有点吃惊,短暂错愕后便张口骂商洛,骂他不讲信用,临时出城也不提前打招呼,告知会面取消…
康远等表演结束才一脸凝重说道:“北面来信了,信上说庆国境内有数支身份不明军队在调动,探子多番探梢没能搞清军队出自何处,而伏于庆国朝堂的暗线则是一脸茫然,全然不知国内有任何军事调动。”
张扬眼皮一翻,一脸平静道:“说正事,少整弯弯绕绕。”
康远一乐,说还不是你起的头?然后才认真说事。关于庆国军事调的信息可信无疑,不明的是军队来自何处,人员数量,目的何在,这些都无法证实。
康远笑道:“方才我和丘领主讨论许久,叫你们上来是为了多几个脑袋多几个看法。我们想到的最坏可能,是庆国暗中臣服,府城军借道,狼狈为奸的两国打算一举拿下忻城,逼迫断了退路的连、萧两国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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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被康远异想天开的想法惊到了,自己是说过凡事往坏处想,可没说往大了想,康远的想法的确大到让人毛骨悚然,成不成是一回事,却足够吓人了。府城现有疆域距忻城不下二千里,这么远的距离,调兵是一回事,能不能保密又是一回事,能不能攻下又是一回事,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太多。
张扬差点站着起为康远鼓掌了,竖指一赞后,他也开扩脑筋反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府城借道忻城,打算打沿海三国一个措手不及?要是这样的话,不出十年,陆上五国必将全部成为府城附庸,唯有孤悬海外的齐国能自保。”
吕梁忍不住翻白眼,气道:“你们能不能靠谱点?国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皇帝是名义上统治者,却不是实控者,庆国境内大大小小诸侯会服从?连国会坐视不管?沿海三国是睁眼瞎?还是说康国边军全是摆设?”
张扬斜眼一瞄:“把话说死还怎么聊天?”
康远附声:“闲着无聊总得找点打发时间。”
丘勇直笑:“想想又不犯法,统领太认真了。”
三人合力调侃吕梁一通,见其左耳进右耳出,也没了兴趣渐渐收声。丘勇带笑看向张扬问道:“探索队真在我那小领地上发现了矿藏?能不能透露下是什么?能不能发大财?”
张扬见康远没说话便如实相告:“十年内没有发财的可能,矿是有,不过不是金银矿,而是个铜矿,贵地的交通不便,加上开釆难度,注定了短期不可能有收益。这还是单算个人,没算上上缴的分额,及周边领主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