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命,命令后续部队就地体整,告诉他们危机已除,并让他们将信息传回大营。”
“一队,二队,三队都给老子爬起来去渡口协助善后,余下人员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并个时辰后全员下山。”
陆良回头对坐地倚树趴地很没形象的手下吩咐道,他的命令一出又是一阵哀嚎和幸灾乐祸,接到指令的人骂骂咧咧起身卸去身上沉重护具,无任务谁则眉开眼笑对卸装之人侃上两声。
人群中有声响起:“将军,对面来了多少人?”
陆良臭脸回瞪:“他娘的,你们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众声带笑“你是,您是,您老说了算。”
陆良中指一竖却说出心中估算:“百舟左右千人规模,回撤时舟船显空,预估损伤三成。”
陆良言罢众声又起。
“看样子对面来的是精锐,以前那些撤退时乱哄哄一片,没把自己人扔下踩死就不错了,这回却是不一样。”
“他娘的,月国人这是疯了,半个月不到就搞四次偷袭,他们的将官吃什么疯了?不会是想活活累死我们?”
“可能在摸点,派点人过来送死摸清我方防线薄弱处,为大动作做准备。”
“吥,还大动作。你傻不代表别人也傻,再过二三月就雨季了,他们会傻到派几万人过江让我们围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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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对面人多还不值钱,什么可能都有,能成为王侯将相的人可不是善茬,对他们而言人口和牲畜无异,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疯。”
“老刘说的没错,探子传回的信息和他们现在的举动都对上了,对面极有可能突然来一把大的,但目标不是要胜,大概是纯纯以伤换伤。”
“不是吧,这么疯?不怕底下的人晚上摘了他们脑袋,谁会傻到无缘无故认命送死?”
“对面神多,等级多,那些没有出头之日下等人、那些被抢了领地的贵族,都有可能搏上一搏,咱们还是做足准备为好。”
“他们要是打过来,你们说咱们会往哪退?退多远?”
“我觉得会是百里外的平峡,那边就一条路还弯弯绕绕峡谷多,只要摆上几千人谁都飞不过去。”
“平峡太近了,钓鱼不下饵怎么钓大鱼?最好退远点退到付城堡,让他们放心让大部队过江,咱们的黄老大极可能这么做。”
“你妹,一退数百里亏你想得出来!你当那些投靠来的人真和咱们一条心,信不信咱们一退,他们就把旗摘了跑对面吃饷。”
对话内容越发离谱,为首的陆良却充耳不闻任由手下乱议,看不到一点干涉的意头,手下天马行空什么都敢说时,他还叼着烟兴致勃勃旁听。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陆良一行也来到受袭后一片狼藉的渡口。
高耸堡垒下,陆良手抚拒马视线略过被鲜血斑驳的空地、略过还未撤走的尸首、看向火势依旧的码头,其侧是一青年,青年额间缚布纱布上血红一块。
“我方阵亡十二,负伤三十七,船舟码头全毁,堡外六井尽数投尸罢毒,牲畜损失过半,未能转移的生活物资全被焚毁,烧不掉的东西也被那些王八蛋扔进了大江。”
陆良回头带笑:“人没死就行,要是你死了,族叔那边我可不好交待。物资方面不用担心,明天就会有人送来,缺员方面会由我手下填补。”
青年摸向额头贱贱一笑:“族兄,我和好些兄弟都受伤了,能不能把我们扔后面养养?”
陆良白眼一翻却不拒绝:“受伤的人都可以去疗养营,剩下的想都别想,老子没那么多人过来换防,你们在这也才三个月不合规矩。”
青年心满意足一笑这才报上来敌数量和敌方损伤:“此役来敌六百左右,来敌弃下尸身六十一、伤员三十五。”
陆良闻言皱眉道:“舟船数量和撤回人数严重不符,是否有人渗入山林?”
青年耸肩一脸无奈:“打上头了没注意,右左两侧塔楼没说有人往后摸,数量不对可能是他们把码头的船也拉走了。”
陆良一听苦笑,又不好责怪,只得招来手下派出百人分成十队进山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