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玄,你的见解总是犀利,却未免太绝对了。
艺术本身并不需要理由,而这种场合,正是艺术本质最为接近深渊的体现。
你说,这难道不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北宫玄沉默片刻,目光似乎在舞台与教授之间游移。
他并未立刻回应,而是将手搭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节奏模糊却自成规律。
灯光的阴影掠过他的侧脸,让他的表情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深渊?”北宫玄终于开口,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嘲弄,
“你把它称为艺术,而我只看到一堆想用声音掩盖空虚的表演者罢了。
想要共鸣?或许你该告诉他们,光靠噱头是奏不出真正的旋律的。”
音乐厅的气氛在低语与乐器调试声中变得越发微妙。
观众们的期待像是无形的潮水,将整个空间推向一种难以名状的悬念中。
柔和的灯光洒在每一张面孔上,却无法掩盖暗影中潜伏的复杂情绪。
教授闻言轻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确,绝大部分作品不过是迎合观众的产物,徒有其表的堆砌罢了。
但偶尔,也会有那么几分出人意料的灵感闪现。更何况,有些人能看穿浮华,直击本质。”
北宫玄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和不屑:
“你的本质又是什么?来这里听音乐,还是找乐子?”
教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眼看向舞台,目光如深渊般幽暗。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含蓄而耐人寻味:
“音乐会上,欣赏音乐固然是目的之一。
但遇见有趣的朋友,也是我所期待的事情。”
“有趣的朋友?”北宫玄的声音低而冷,语调里带着一丝不屑的讥讽,
随即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我倒是很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