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场哗然,跪坐在百官最前面的宇文述也变了脸色。
宇文述身后的一名男子听到声音急忙站起,呵斥道:“谁让你奏报的?快下去!”
说完转向上首的杨翎,“陛下,犬子胡言乱语,还望陛下宽恕犬子殿前失仪之罪。”
杨翎淡淡道:“国师,朝堂之上,同殿为臣,在外分父子,在朝中可都是朕的臣工。正常奏报当然不算殿前失仪,而且要一查到底。”
宇文述也开口表态道:“大黎律法规定,举报必查!国师大人不必如此,若是小儿真作奸犯科,我第一个治他的罪。”
见此情形,宇文恺知道此事已经无法挽回,便重新跪坐于地,似乎从此事不关己。
杨翎看向那人,饶有兴趣道:“宇文童,你要状告宇文化及,他所犯何罪?”
齐紫书从称呼中明白了几人的关系。应当是国师宇文恺的儿子宇文童,想要状告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化及。
只是不清楚为何国师要拦着自己的儿子,可能这中间另有隐情。
齐紫书心中顿时感觉可惜,沈逐风之前曾跟自己说过国师宇文恺的往事。
以他的性格,这次的事情没有看到实在可惜。
宇文童朗声道:“宇文化及违反大黎禁令,私自和突厥人做交易!”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起惊雷。
本来有些随意的杨翎眼中陡然迸射出杀气:“宇文童,此言当真?”
“陛下,微臣既然敢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状告宇文化及,自然有证据。”
齐紫书前方两排跪坐的一名男子突然站起,指着宇文童吼道:“宇文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和突厥人接触过?”
不等杨翎开口,宇文述转身一掌挥出,只听“啪”的一声,宇文化及脸上凭空出现一道红印。
“混账,陛下正在询问,谁允许你插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