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不意外,当朝皇帝是有野心的,但凡那人身上有一点能牵制住捷丸的可能,皇帝都想去尝试。
况且放那野人出墙,在皇帝看来,对大梁并没有什么损失。
“您觉得不妥吗?”孟长青没有着急表露自己的意思,而是这样问于泰。
于泰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坐着,“朝廷传回来的意思,让我想办法牵制住那人,务必让那人听我们的。”
于泰说,“列阵对战我还算有点办法,可驭人的手段我实在不行,况且还是这种情况下。”
“您没有一点想法?”孟长青问。
“想让别人听自己的,无非是利诱或威胁,更胜一筹是两者皆用。只是这两样办法,都得在了解对方之后,用起来才能万无一失。”
孟长青听着点头,于泰说完后看向她,“孟大人以为呢?”
“我认为您说的很对。”孟长青说,“既然是朝廷传来的命令,想必朝廷也有所提示吧?”
“是有。”于泰的目光在扫过楚沐风等人后,接着落到孟长青身上,“京城来的令官说,想办法弄个慢性毒药,让那野人吃下后,需得按时服用解药。”
孟长青又问:“这世上居然真有这样的药吗?”
于泰说:“反正我是没见过,少年时倒是在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中听过。
要做那样的东西,须得是一个极懂药理和毒理的人,还得清楚下药者的体质,否则一样的药如何治百样的人?”
孟长青只当听了段闲话,反正这件事跟她不相干,皇帝又没让她去办这件事。
“孟大人。”于泰如此之长的铺垫就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听说,当年孟将军身边有一位名医,此人医术高超亦正亦邪,曾以枯草之毒毒翻全村人,后又将村民全部救活。
若能找到此人,兴许可配置这样的毒药。”
孟长青笑了两声,“您把我叫来,是断定我能联系上这人?”
“不不不,多年前的事情如何敢断定?不过是向孟大人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