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闻言往自己房间走。
“您干什么去?”
“换官服。”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张园带着七个陌生面孔进了前衙的院子,马立山跟在那七人之后,两只手被绳子捆着背在身后。
“见到县老爷还不快跪下行礼。”
在场八人,纷纷下跪,张园上前汇报情况,“回禀大人,这七人是从东侧险山上下来,为首的叫马自有,他们看到告示,立刻捆了马立山,想在北山县有块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好啊。”孟长青说,“你们能这样想,于自身和朝廷都是好事。”孟长青装作一副好人样,“以往北山县没有城墙,你们为从燕军手下自保,躲上险山,也是人之常情,如今城墙建起,山下大片可耕种的土地,总比你们苦守山上要好。”
马自有点头,“您说的是,都传北山县来了一位好官,今日见您,果然传言不假。”
孟长青看向两米外跪着的人。
都传?从哪儿传到山上去?
现在听了这人的话,孟长青才知道,为什么两座险山上的人如此硬气?那杨门县的城门,也不见得是见官府文书才开。
茅春芳啊茅春芳,边关重地,贪欲要适可而止。
“这个马立山,他之前因为偷窃,被我们赶下了山,原以为他在山下不是冻死也饿死了,没想到他走大运,遇上了您这样的好官。
谁承想他死性不改,在您治下还敢犯老毛病,被人抓住后,又跑去山上,满口不提自己做的混账事,只鼓动我们来抢您的粮食。”
“哦?那你们怎么不受鼓动呢?”孟长青这种略带遗憾的口气,实在叫马自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