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埙?这是什么?”
“别多问,快走,避开这里。这里可能有人在祭祀故人,这种乐器不应该在这里出现。”洪白低声催促道,随即鞭子再度挥下,汗血马调转头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想要避开这声音的来源。
那悠长的音调又跑到马车正前方,洪白眉头狂皱,又一挥鞭,马匹再度变向。
如此这般翻来覆去四五次,汗血马都累的直打响鼻。可就是不管如何变向,这凄凉的乐曲始终不曾远离。
“陆川,你可真是个灾星,跟你在一起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我们估计是被人盯上了。”
陆川本来有些头脑昏昏沉沉,上下眼皮直打颤,听到这话突然双眼圆瞪,猛的一个翻身,从臀部底下抽出一只洁白的小乌龟来。
“小八,你原来在这,可硌着我了。”陆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要不然今晚加餐吧。”
“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认真一点。”洪白有些怒不可遏,自己都这般豁出性命来救他,怎么这玩意就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从远处的小山坡背后冒出一个光头,手里抓着个圆滚滚的物件。那大光头锃光瓦亮,在烈日下闪闪发光。
陆川两人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双眼。
光头吹着埙缓缓从小山坡上走下来,悠扬凄凉的曲调听了不禁有些心情压抑。
光头穿着一件泛黄的红色袈裟,袈裟半解,袒胸露乳,破旧的草鞋漏出两个大脚趾,怎么看都是一幅放荡不羁的模样。
光头青年走到马车不远处,放下手中的埙,咧嘴一笑:“二位施主,行色匆匆,意欲何为?”
洪白这才开始打量起这光头和尚,对方看起来慈眉善目,唇红齿白,料想没有剃度之前也是英俊小生。不过虽然包养的极好,但是眼角那一抹细纹,年纪也不应该是年轻一辈。
看着光头这幅慈善模样,洪白心反而沉了下来,对方隐隐挡住他们的去路。如今陆川随时有性命之危,怕是没有时间与他周旋。
“大师,咱们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