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树里到底啥时候回来,她家儿子在这里被没良心的周扒皮们欺负的好惨!
殷玖心里的小人儿做出各种抱头痛哭的动作,行动上却没做迟疑,在门口打了车就往指定诊所而去。
“是诸角医生吗?”殷玖迟疑的看了眼名片上的字,又对照了眼面前发际线略高的男医生。
嗯,至少从这个发际线来看,那位先生的助理是有在用心找医生的。
不过这种话直接说出口未免过于失礼,殷玖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开启了今日的胡说八道。
“医生,我最近出现了严重的失眠问题。”殷玖的脸色本就惨白,这么说的确让人有种这孩子睡眠不足,几欲猝死的错觉。
诸角医生下意识就先在病例单上写上的重度失眠的字样。
“没事我的孩子,你都梦到了什么,或许可以和我聊一聊。”诸角明嘴上安抚殷玖,脑海中却是快速设想殷玖这样的童星可能会遭遇的问题。
职场霸凌?
校园孤立?
亦或者是母亲失踪以后的安全感缺失?
殷玖的那位监护人似乎还挺在意对方,虽说始终没有露脸,却给了他高额封口费和佣金。
诸角觉得愿意花这样心力监护人应该不至于虐待殷玖。
诸角医生不动神色观察殷玖的时候,殷玖也在观察着对方,这个发际线高悬的医师手上没有枪茧,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自报代号,显然不像是组织人员。
总不能是那位先生也觉得组织里没几个心理正常人了,才故意找的外来人员帮他排忧解难的吧?
那先生好像。。还挺认真的?
殷玖心情复杂,要是那位先生知道其实是琴酒病的不轻,所以才把格兰菲迪的检查报告乱写一通,还写的特别严重,会不会气哭在厕所里?
“其实。。。。我并不是单纯做了噩梦。”殷玖斟酌着用词。
诸角那头却是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对方有倾诉的欲望就是好的开始,“那么是什么呢?能说给我听听吗?”
“嗯,可以。”殷玖腼腆的点点头,然而出乎诸角预料的,棕发的男孩却是突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我怀疑我的妈妈已经不是我真正的妈妈了。”
“什么意思?”诸角明记录的笔尖微顿,殷玖的母亲不就是那位饱受争议的伯爵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