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就不好意思呢,请你帮忙还要你请客。”
李馆长说:“朋友之间,不谈这些。”
他看了菜单,说要喝酒,就添几个下酒菜。吩咐服务员之后,对我说道:
“我听谭军说过,你是一个肯帮忙的人。所以,你那亲戚来我单位工作就行。”
真是一句话,工作的事就定好了。
我说:“那就感谢李馆长这么爽快,吃完饭,我请你们洗个足。”
当下闲谈起来,我才知道李馆长也爱写字,画画。特别是谈到画画上,李馆长就有很多话要说。
我也读过一些画论,与李馆长谈得来。
谭军说:“吃完就先去看看李馆长的画。回来再洗足,他有私房,离这儿不远,我们可以走路过去。”
我说:“那太好了。”
这顿饭,我们也是边谈书画边喝酒。喝得十分痛快。
三个人喝完一瓶,下楼,步行去李馆长家。
他是本地人,自建了一栋私房。还带个小院子。走进他家,我不得不心里感叹——有些人出生就决定了他过的日子与我不同。
这是多好的一座院子啊。
李馆长领我们上二楼,有一个很大的画室。他带我们看墙上挂着的花鸟、山水画,我不得不惊叹:比周处长的强一百倍。
只是他手中无权,不然就是一座金库。
看完,坐下,李馆长煮茶。
我说:“馆长,你要多参加省里的比赛嘛。”
他冷笑一声,说道:80年代,我还去参加。现在,不参加了。“
”为什么呢?“
”80年代至90年代初,文艺正是复兴时代,大家也没有把书画看成是钱,事实上,书画也变不成钱。
所以,那个时代,包括白云溪,胡子昂(省美协主席)这些人,发现哪里出了一个人才,喜欢得不得了。
这两个人都称赞过我的画作和书法。我也入过不少省里的展览。
但,现在完全不同了。当字画可以变成钱,甚至可以变成很多钱的时候,他们的腔调全变了。天下就只有他们的作品好,其他人的就拼命打压。
特别是胡子昂,他还装作不认识我了。
所以啊,郝科长,一旦什么东西与钱挂上钩,所谓专家评价就不公正了。不仅不公正,而是毫无人性地践踏艺术。
这两位书法美术界的头头,见了省内其他艺术家的作品,都是一个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