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赚的也就是个辛苦钱,以后找到的肯定都送你这儿。”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照顾大伙儿,大伙儿以后也帮你。”
许灼不说话,抱着手,靠在门柱子上,等着这些人说完。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小许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是啊……”
“你不说话我们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
许灼淡淡道:“要么你们说,要么我说。你们说的时候,我不打断。等你们说完我再说,你们想说多少说多少。”
“你说你说。”
“我说?我看你们说得起劲,都帮我做决定了,还要我说?”
“不不不,你说。”
“人无不信不立,说话如放屁。你们可以不讲信用,我不能不讲。我说不收,不是不收你们这一次,这一件,是以后你们的我都不收。门牌号,名字,我都记在本子上。事情是你们答应的,我没强逼你们。对不对?”
许灼一挥手,让这些人立马走。
这里是二十三号,是天授村生产组,谁敢闯进来等于是破坏公共财产。
就算不报警,也要被直接扣押入村委,接受批评惩罚。
这年头的“批评惩罚”,不是口头说两句,最轻也是写检讨书去全村广播宣读,然后是村委广播通告,以及挂牌示众,挂牌游街。
这已经算很轻的了。
毕竟天授村都是文明人,可不是更南边更北边那些蛮子。
当然了,松茎头那种挂树上示众的风气也正常。
换做眼前严苛的时候,男的女的要是乱搞关系,还要被剥光衣服捆起来游街,被全村乃至好几个村围观。
说起来这种惩罚老许家深有体会。
许家的祖宗里,一个是搞了这样的事后,待在家里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