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培春笑着点点头道:“你这些东西给我,我要拿去研究研究。”
“那不行,我那还指望这个呢。”
“我给你指条路,你们那应该有钣金厂吧?”
“有啊。”
许平龙不就在钣金厂里做么。
说起来,那个钣金厂还是村里的企业。
“这种东西钣金厂就能做,根本不用钢铁厂,这是杀鸡用牛刀了。”顿了顿,薛培春道:“小许同志,我给你开个介绍信吧。”
袁如辉连忙插话道:“薛同志,他们那钣金厂就是他们村的,他们村全为民同志说一声,根本不用介绍信。”
“全老同志——”薛培春惊了一下,他点头笑看许灼:“小许同志,还有别的什么难处?没的话,去陪我吃顿饭呗。咱们也好久没聊了。”
许灼笑着道:“下次吧,我得赶回去把这事落实了,村里建设耽误不得。”
“那这东西……”
“看在你指点迷津的份儿上,我就大发慈悲送你了。”
“哈哈……”薛培春特么都忍不住笑了:“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反正也是我自己画的,再画一份就是。”
薛培春愣了愣:“小许同志,你在套我话?”
“诶,可别这么说,明明是你自个儿说的。那啥,你快去忙吧。下回来天授村,我请你吃顿好的。”
“嘿,我都没嫌弃,你还赶人了……成,这顿酒我可记住了。”
目送走了薛培春,袁如辉道:“你不好奇他身份嘛。”
“他就算是天王老子和我有半毛钱关系,走,回去了。”
许灼不是不好奇,只是觉得真知道了他身份,聊天聊得肯定不愉快了。
先前国营饭店里初次交谈,这人还挺对胃口的。
主要是这人也有很强意识,没有因为时代观念限制而掣肘。
也没有过于追求开放的狂热,这才是人间清醒。
三轮摩托一路把他送到了天授村二十三号。
车子入村时,就发现村里多了很多陌生面孔。
随着三轮摩托轰鸣,不少目光都看了过来。
接下来和报社那边的沟通,就全交给袁如辉了,他没精力管。
下车后,他只觉无比疲惫。
看了眼十五十六号的建设情况,进程挺快,还算可以。
因为要挖的地方不是很大,结构也不是许灼这十七号这样,又是石头围墙,又是浇几米深的基础,还要搞地窖什么的,这就很方便。
看样子,上午已经把地基挖出来了。
下午就是支模和浇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