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娟白着脸跪了下来,喊道:“阿桃,姐错了,你看在都姓许的份子上,就饶了你姐夫吧,这最后一次了……妈。”
她拉了拉自己婆婆。
孙母气得脸色有些发白,可一想这混球也有自己的责任,到底是跪了。
“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说给三千块,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说什么亲情不亲情,天下姓许的多了去,我和你们一个姓,又不是一种人。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可我要什么,你们也得给不是?这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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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桃……拿不出那么多啊……我们……能不能便宜点?”
“啊?便宜点?五百块买凶来砍我,五百块啊,五百块便宜不便宜?怎么到我这里就嫌贵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可以被你们说砍就砍,砍不过又来说情,感情好处都被你们占了呗,我就不该生在这世上呗。是吧,朱小英?”
许灼现在是被害人,先前也是。
然后这些人还要逼着被害人原谅害人者。
大家起初觉得气不过,但这份血缘在,多少有话能说。
经过许灼这么一番话,把事情性质和利害表明,所有人都觉得气愤。
“许虔兴、朱小英简直不是东西,活该住一辈子猪圈,吃一辈子猪屎,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咱们天授村怎么出这种鬃牲。”
鬃牲是本地骂人话。
鬃就是野猪,牲就是牲口。
因为本地土话发不出浑音,牲就读成了桑。
鬃牲这种东西,很早以前挺多,是狗獾、猪獾之外,本地最大害。
农民恨,恨到骨子里,见到了拼了命也要打死,扒皮吃肉。
所以这个骂人词真正含义,已经是本地人底线了。
民兵队长赵前程皱着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只是觉得朱小英无耻,不要脸,没想到竟然这么不要脸。
“许平凤,你觉得他们讲的有道理吗?”
许灼忽然话锋一转,指向了老两口站在这里唯一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