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也应接不暇,那些该死的亲戚们就好像是得了阳光就发疯般的灿烂一样,渐渐的,贺炎明白了,对于这类亲戚,要么一年到头连着几年也不用见他一面,那再见面时就不知道屁该往哪儿放了;要么就直接问回去,天天跟你睡同一张床的那个人心还在你身上吗?叫了你十几二十几年父亲的孩子跟你有血缘关系吗?银行卡的余额撑得起你后半辈子的生活吗?
既然无法友好交流,那就干脆拼个鱼死网破算了。
沉默解决不了的,见血就能解决了。
那些永远不知死活的亲戚,生活永远无法给他们迎头痛经,狂妄和自以为是就是他们一生都无所畏惧永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资本。
如此便说,时代是如何发展的,尚且不是人所能窥探的,农村人的发展却一直朝着臭水沟的终点。
没了当初的淳朴,大方,热情,却学来了城里人的勾心斗角,背地里戳人脊梁骨,目无尊长,为老不尊,为人处世似孩童心性般不计后果,长着满面獠牙,终日倚老卖老。
城里的高楼大厦虽还未到随处可见的地步,在大城市里烧垃圾升起的瘴气乌烟却罩在了满山层绿的山村上空。
贺炎就十分幸运,自己的初中是在农村上的,后来张霞还责怪贺守,说念初中的时候没把贺炎送去上阳。
张霞的目的是让贺炎给他拿回来一个优异的,最好是能够一骑绝尘,搬出来能够闪瞎那些亲戚的狗眼,让她流芳千古的数字,而贺炎不同,初中毕业时他给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哪怕这一生碌碌无为,穷苦一辈子,只要让自己的心还是活的,那也就够了。
高楼林立的大城市里,每一堵墙后都藏着数不尽的心机与罪恶。
贺炎还记得,开学没多久英语老师就请假了,大约一周后,语文老师代替了英语老师班主任的职位,后来才知道,英语老师身体不好,实在是当不行班主任,对于这两位老师,贺炎属实说不出什么事来。
尤其一次,贺炎闹肚子在厕所蹲了大半个小时,双腿酸痛麻木,一路上蹦跳的回了教室。
“报告——”
推开门,贺炎走进去,铺面迎来了全班同学的笑声。
语文老师生气的问:“这大半节课你干什么去了?”
贺炎老实的回答:“厕所。”
语文老师一时无语住了,同学们的笑声逐渐变大了起来。
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酝酿了多长时间,贺炎就站在门口等了多长时间,最终语文老师无奈的说了一句:“回座位吧!”
贺炎急忙跑回座位上,还记得当时贺炎的心情,简直是尴尬到无地自容,如果地上有个缝,那真的是能钻进去的程度。
后来初二分班了,某一次上课之后,贺炎从厕所往教学楼狂奔,在上楼梯时碰到了语文老师。
“又去厕所去了?”语文老师冷不防的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