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狐白忍住羞耻,有样学样地跟着叫了一声。

“……”

“……”

啊哈。

杨清没忍住笑了一声。

狐白顿时羞耻地说不上话,她狐疑地看向兄长,惊疑道:“兄长笑什么?”

“没什么。”杨清立马忍住。

他抿着笑说:“我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狐白:“……”

杨清又问:“对了,你成亲了吗?”

啊?

狐白微微一怔,“兄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杨清便说:“只是单纯好奇。”

真的只是单纯好奇。这姑娘的年岁看上去应该不大。可再怎样年轻,她这个年纪放在古代也应该成亲了。

她还读女诫!

读内则!

不止如此,这姑娘的性情也十分和顺。堪称宜室宜家。她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没成亲呢?就算没有,那总该定亲了吧。

可这两天杨清只听她提起她有一个叫狐尚的父亲,未曾在她的嘴里听到有关她夫君的只言片语。

再联想到长安大乱,杨清心里头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想法——难不成她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寡妇了吗?

可莫名的,杨清心里又升起一股隐秘的刺激。他大概是理解曹孟德为什么喜欢寡妇了。

再见到所谓的寡妇之前,他也不知道寡妇都是长狐白那样啊!

“……没有。”狐白摇了摇头。

“……”

哦。

一瞬间杨清感觉索然无味。

女孩子又开口解释着:“我大母旧丧,我如今尚在孝期,因此家中便多留了几年。”

这是一个原因。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她确实离经叛道。

雒阳长安的那些贵女是不会像她一样天天骑着个大马在城外提着弓箭打斑鸠的,更不会像她一样去爬那些闺阁妇女的墙头,惹得人家一阵好打。

不过第二个原因她就不对兄长过多解释了。

那都是她年轻时曾经干下的糊涂事。

那时她尚不懂阿父紧蹙的眉宇下的忧愁,一心只记挂着树桠上的麻雀,又焉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