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落花会纷纷扬扬地洒下来,衬得那人更绝世而独立。昭姬姐姐就坐在那棵大槐树下,不时有槐花落在她的肩膀。
她在槐树下弹着琴。分明是欢快的曲调,可听着的人却惆怅万千,思绪纷然。
其声呜咽,不觉让人泪下。
后来她就从阿父的嘴里打听到了那女子的住处。她偷偷摸摸出了门,却进不得她家的宅院。
抬手间也只能触摸到那厚重的朱墙碧瓦。
再后来她就听到了从朱墙内传来的哀怨惆怅的琴音。
“然后呢?然后你就搬了个梯子?”
“不……”狐白板着脸,她的黑历史越抖越多,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羞愧。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她家旁边有棵大杨树。”
“……所以你实际上是擅长爬树对吧?”
“……”
不管她是擅长什么,总之她是上了树。然后就轻而易举地爬上了蔡琰的墙头。
那女子就安静坐在院中。
而后琴弦崩断,她下意识抬头往院外瞧,视线恰好与狐白相对。
这是第二次的相见。
“之后呢?”
“之后手被阿父打肿了。”狐白说完,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然后忍不住搓搓两下。
杨清:“……”
这让他说什么好?
熊孩子!
杨清忽的问道:“你那时几岁?”
狐白便答:“我是熹平六年生!”
熹平六年……
换算成公元杨清不太明白,因此他又拿出了手机开始做一个简单的加减法。
得出她那时的年龄后立马对狐白吹胡子瞪眼。
这死孩子!
他像她那个年龄的时候还在跟别的小朋友玩弹珠,怎么狐白就学会爬树了?
“兄长放心!”狐白见状立马举起手来发誓,“都是那时年少,我现在已经不爬树!”
杨清瞟她,对于她这副老成的语气很不满意。然后他开口说道:“你现在也不年长。”
狐白:“……”
这不是重点。
既然提起昭姬姐姐了,她也想替昭姬姐姐问一句。狐白顿了一下,然后开口询问:“到后面长安大乱,我自己尚无自保之力。昭姬姐姐更失了父亲,却不知道她在长安如何?”
“她被匈奴人掳去了,应该是嫁了左贤王。后面曹操统一北方,就给她赎了回来。还给她安排了新的夫婿。后面与夫婿相处的也算是相敬如宾。”
至于新的夫婿她本人想不想嫁,那谁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