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狐白听着,立马没脸没皮地跟上来。她甚至还冲杨清嬉笑了一下,“阿兄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啊!”
杨清瞥她一眼,开口应道:“因为想早点回来看看你。”
要不然他今天回来,他都不知道这姑娘在家里鬼鬼祟祟地捣鼓些什么。看这样子,惯犯了吧?
这不胡闹吗!
她知不知水边多危险!钓钓鱼陶冶情操也就罢了!她怎么能真下河呢?真得给她抓回家好好教育了!
狐白:“……”
没关系。
狐白在心里说。反正她已经想好等会下跪用什么姿势了。在这一点上她已经很有经验了。
刚到家,杨清还没喘口气呢,跟在他身后的狐白就飞快地抬手关上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跪了下去,顺势用双手环住他的腰,脸也贴在兄长的后腰上,狐白开始悲愤:“阿兄,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杨清僵住了。
狐白正嚎着,又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去观察兄长脸上的表情。
哎呀,失策了……
应该跪前面的。
跪后面她都看不到兄长了……
这样想着,狐白就悄悄地挪到兄长前面去了。杨清头顶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但还没等他问出口,这姑娘又开始嚎了:“阿兄!你要是真生气,就打我两下出出气吧!但就是被兄长打死!白也心甘情愿啊!”
“……”
“……”
杨清现在就恨不得把狐白给扒开。她知道现在这情形对他来说是一个多么尴尬的动作吗?反正打死什么的杨清是不会信的,他要真敢来真的,凭这姑娘的本性他相信她下一秒就能窜树上去。
上树,下河。成啊!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多才多艺呢?
狐白瞧见了兄长脸上出现一丝迷茫,总之他看起来没有刚才那样生气。于是狐白就更加用力地环住了兄长的腰。
“……”杨清反应过来,然后把狐白的手给扒开,他开口说道:“你先洗澡去。你看你身上,一身的泥!”
“……哦。”狐白起得飞快。他不生气了就行。说实话她刚才跪地上这么久,膝盖都跪疼了。
等这丫头走了之后,杨清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短袖。好家伙上面果然沾了一点泥印。越想越生气,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