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转头：“闹钟还没响，兄长不多睡会吗？”

“……没事。”他拿起手机一看，闹钟虽然还没响，但实际上也差不了几分钟。早起晚起都是那个事。

他穿着拖鞋下来。

透过镜子看阿白的脸，手上的动作也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捏两下。然后被阿白生气地打他两个，“走开！我头发还没梳好！”

有段时间没给自己扎头发，手都生了……

还是麻花辫好梳。

“是没梳好。”杨清听她这话又低头去看她，然后挑起一缕她垂下来的头发，“这个是不是忘了扎上去？”

“……”小萝莉就沉默一下。反应过来后就更加用力地去打他。她大声嚷道：“这个叫垂髾，就是故意留着的！兄长难道不觉得留出来很好看吗？”

杨清：“……”

行行行！

好看好看！

不过与此同时杨清也在心里想了一件事——她的发髻上没多少装饰，他是不是应该给她买一点发钗发簪什么的？现在既然在弄什么汉服复兴的话，那对应的这些店铺应该也有吧？

那既然都决定买这些配饰了，汉服是不是也应该从网上给她定几件？

杨清不跟她多说。

老老实实夸她几声好看之后他去刷牙洗脸。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阿白已经站起来并且抱上了如霜。

于是他也借此看见了她穿曲裾的全貌。

这不是第一眼见了——在几个月之前他回家的时候其实也见过她穿漂亮的小裙子。

曲裾深衣有它自有的端庄肃穆。当时杨清初见她也只觉得她端庄优雅，行事颇有古韵风范。

但现在他已然知道了穿着这端庄肃穆衣服的人是个什么性格。

于是瞧着瞧着，他就总感觉这衣服穿在她身上略微有点违和。

狐白不清楚杨清为什么一直看他，但她直觉性地感觉兄长下一秒就要说不好的话。

女孩子皱眉。

她狐疑道：“兄长怎么一直看我？”

“……我在思考一件事。”

“……什么事？”

“……你穿曲裾爬树，爬得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