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子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杨清觉得他应该离“她”极近,于是他感觉到了有一阵柔软在他身体的四处触碰。
——以前学习压力大碰到鬼压床的时候,他会有这种感觉。
可能是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因此杨清就不太确定到底是阿白真的入了他梦中,还是有某个不太纯洁的小女孩在半夜的时候悄悄潜入了他的房间。果然还是应该保留一下反锁的习惯的。
不对……
杨清又恍惚地想。
如果真的是某个不太纯洁的小萝莉潜入了他的房间,那他好像更不应该锁门了。
……
……
次日八点。
杨清准时被闹钟闹醒。因为计划着要出去玩,相比于平时的休息日,今天就起得稍微早了些。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杨清有一瞬间的恍惚。
——人总是记不住自己的梦境。
做梦时会觉得自己的梦生动有趣,但醒来时就会飞速忘光。但杨清的梦境就没忘光。他还记得昨天他在努力同鬼压床做斗争,但最终还是困意打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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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不过来。
最终没抵抗过那股柔软所带来的沉醉,于是他最后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想分清楚是梦还是真实,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直接去问她。但他心底觉着还是梦的可能性最大,毕竟来自汉朝的一个小萝莉实在没理由进他的房间。
杨清想了想。
迟缓地起起床穿衣,去洗漱完之后,就站在阿白的门前敲门——虽然没在客厅见到她,但八点钟了,就算她没起床,按照她的生物作息也该醒了。
果然。
从门内传来一声,“进!”
狐白语调欢快。
近来这几天她的心情总是不错——也许是热爱生命,也许是对未来充满憧憬。
更何况她已经经历过了这世间最沉重的伤痛,于是来到这里的每一天都再没有苦难能将她击倒。因此她能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所有的美好都在未来的路上。
杨清推门进来的时候,这姑娘已经穿戴好了,正坐在书桌前对镜扎着小辫。
对双麻花辫她总是十分热爱。
杨清透过镜子看她。
女孩子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她在非常专注地做一件事。
盯着她看了一会,杨清就直截了当开口问:“你昨天晚上进我房间了吗?”
“……”狐白手一僵。但好歹她还控制着,没让刚辫好还没扎好小皮筋的麻花辫松散开来。女孩子听完,然后就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兄长。她扬眉惊诧地问道:“难道是天亮了,兄长就开始做白日梦了吗?”
她问得很温和。
于是在她问出口的时候,她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微笑,并且悄悄捏起了小拳头。
——迟早有一天她真给他揍一顿!
谁让他睡觉不穿衣服的?她要长针眼啦!
“……”哦。被揶揄了一顿的杨清无话可说。他一想也是。虽然这个女孩可能是不太单纯了,但她毕竟是一个汉朝女孩,又怎么可能深更半夜地潜入他的房间呢?
估计就是个梦。
杨清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要走。
“等下。”狐白叫住了他。
“什么?”杨清回身过来。
狐白:“给我扎小辫。”
杨清低头瞅瞅,他开口说:“你不是已经扎好了吗?”
啊……
闻言狐白就不小心地松手,她抬起头,朝着兄长无辜地眨眨双眼。
“但是不小心散开了。”
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