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狐白能说话了。略微一顿,女孩子就挥挥手在兄长面前一招:“……你还好吗?”
“……”杨清目光定了定,半晌才吐出了三个字:“……快死了。”
狐白:“……”
呸!
说丧气话!
女孩子闻言就凑过去,不由分说地掀开他穿着的外套,抱着他的手臂在他的胳膊上非常用力地咬了一下。
杨清痛得直叫唤!
——他神思回来了。女孩子毛茸茸的头就凑在他的胳膊边上,杨清痛得龇牙咧嘴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拿手往她的脑壳上敲还是应该把她的头给挪开。
他由着狐白咬。
待女孩子咬够了,她才把头从他胳膊上移开。
胳膊上出现两排深深浅浅的牙印。
杨清眼皮一跳,他开口问:“……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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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白没第一时间吭声。她默默地盯着杨清胳膊上的牙印,然后悄悄地拿袖子擦了擦残留在他手臂上的一点口水。
杨清:“……”
“痛吗?”狐白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开口询问。
“……痛。”杨清觉得她问了一个废话。被咬成这样,他能不痛吗?
哦——
那狐白就知道了。
她垂下眸,把兄长的袖子给他放下来,对他说:“痛就证明你还活着。你应该庆幸。”
杨清:“……”
在杨清陷入无语沉默的时候,离他们不远的跳楼机又传来尖叫声。他下意识抬头往那边一瞧,然后默默打了一个寒颤。
狐白也跟着他的目光,见到了同在一个园区的离跳楼机不远的海盗船。
她是记得兄长说他想玩那个。
想到跳楼机的惨痛经历,狐白心脏砰的跳了一下,瞬间脸也白了一个度。——太可怕了!赶在杨清开口之前,狐白立刻说:“要不然我们去玩碰碰车吧,我觉得那个更好玩。”
海盗船可以稍微放一放。
等她把状态调整一下,就来陪他玩这最后一个项目——别的再让她玩她也不玩了。她觉得碰碰车就挺好,她可以在碰碰车或者是旋转木马上闲待一个下午的。
“——没事。”杨清说。跳楼机都挑战了,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有一句话说的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杨清坚强地站起来身来,“你想玩,咱就舍命陪君子。”
这是不是就是诗经里面说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等等等等、”狐白十分惊恐地打断他了,“什么叫舍命陪君子?难道不是你自己想玩吗?”
杨清:“……”
这话说的……
瞧他怕成这样,你难道还觉得他会主动去挑战这些吗?
光是看他这副表情狐白就知道答案了——女孩子狐疑地眯起眼睛。她询问:“难道你不想玩?”
“我不想啊!”杨清很果断地说。在狐白即将陷入沉思的时候,这货又适时的补充:“我以为是你想玩。”
狐白:“……”
不好意思,她现在也不想了……
人终究要有一次惨痛的经历,才能彻底地学会成长。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她会时刻记得,过山车可以坐,跳楼机可以把兄长绑到上面让他坐。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总算可以毫无负担地去玩一下午的碰碰车了。也不必在心里忐忑不安地猜想等一会要坐的海盗船又是什感受了……
女孩子在心里暗想。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暗戳戳提议的:“所以我们是不是能去玩碰碰车了——或者你还有别的想做的事吗?”
他没什么要做的事。
于是杨清想了一下,也开口说:“那就去玩碰碰车吧。”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