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
“我的难过升级了,那哄我开心的方法自然也得跟着升一级,然后为了哄我开心,清哥你要不然脱了衣服让我打一顿吧!”铺垫那么久阿白终于把燕国末端的匕首给亮出来了。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诚恳。
倒反天罡!
杨清:“……”
走走!
难怪她她要跪着说。杨清一听见她的请求就没什么再听下去的欲望了。果然就不能想着这姑娘憋出什么好主意来。因此这货连反驳的话都没说,干脆冷酷无情地从沙发上起身,连忙滚回房间里——连跪着的阿白他都不想管了。他怕再晚一点这姑娘真要给他衣服脱光了打他。
走走!
死腿快走啊!
杨清觉得他已经走得很快了,但在他转身的时候,还是有某个不明的大型物体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小腿上。
阿白死死地抱着他的腿,仰头悲愤:“清哥!我真的很难过,要不然你就成全我吧!”
……完蛋。
……杨清站在这里认命地闭上眼。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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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头发是很好梳的。
只需要用兄长给她买的木梳子动作十分轻柔地从发根上一梳梳到底,要是有缠绕的部分就再抓着那一点用力。这样就不会伤到头皮。将头发梳通顺后就可以分出扎麻花辫的三股发量了。
杨清在穿衣服!悲愤不已地穿衣服。
迟早会把她再揍一顿!麻溜地提着裤子的时候心里头就是这样愤怒地想!
正在梳妆的阿白透过镜子看见了杨清脸上的表情,于是女孩子便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快来帮我扎头发。”她说。
“……就来。”弱小的杨清敢怒不敢言——就知道使唤他他!杨清整理好衣裳之后就搬了把椅子坐到她跟前全心全意地给她扎头发。
就现代发型而言,她更钟爱麻花辫。当然扎麻花辫也是需要技巧的。分出来的两股头发需要找一个角度往后旋转一会,这样编出来的辫子才会蓬松,人也会显得更加轻灵。
放在以前,杨清是万万不可能相信有朝一日他竟然会懂得这个小技巧。
阿白看着他低垂下的眉眼就忍不住一笑。她故意调侃:“你当时还骗我。”
杨清编发的手一顿:“我骗你什么了?”
阿白:“你骗我说这里男子给女子梳发很正常。”
呃……
杨清嘴硬辩解:“是很正常啊!你知道托尼老师吗?他一天不知道要碰多少个女孩的头发。”
考虑到新年将至,杨清也准备在年关前的时候带她去理发店逛一逛。新年新气象嘛。也不用大剪,就小修一下,把她发梢那里分叉的发黄的剪掉就成。但鉴于有曹孟德割发代首的先例在前,因此杨清也不太清楚如果他真带着阿白去了理发店,让那里的人动了她的身体发肤,这姑娘会不会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拧断托尼老师的脖子。
“……很正常?”阿白又重新问了一遍。
“……”好吧。看着小萝莉正义的目光杨清实在是忍不住心虚,然后改口了,“如果对方的职业不是托尼老师的话,陌生男子故意碰你的头发那还是有点轻佻和暧昧的。”
“哼!”她就知道!
“但当时我俩真的挺正常,”杨清说,“你不会我教你,你不能说我轻浮的。”他当时心虚是因为阿白的身份在这里。她毕竟是个古代人,一个再没有常识的人大概也会知道古代女子的头发不能随便碰。
听见他的回答阿白就笑了声,她倒是也没说什么。
“清者自清就好。”
“……”杨清觉得自己似乎被内涵了。不对!他没有被内涵!
清者自清!
微微一顿,杨清就开口问她:“阿父言辞如何?”
“说人话。”
“你爹说话是不是跟你一样伤人?”杨清怀疑她这么毒舌全是来自于老爹的遗传!
“……”
这让她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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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面无表情:“你前几天不是跟他有交流吗?”老爹说话伤不伤人难道他自己没感受出来?
杨清就说:“但我们上次并没有说上几句。”
联想的恐怖一点,他怀疑阿父一直在某个角落悄悄地窥视着他!要不然上次见面的时候,他怎么不问他籍贯年龄呢?
除了阿父问的那些问题以外,让杨清最印象深刻的一幕就是他满身风雪地念了那一句什么之的什么兮的,听着就逼格满满。
至于日常生活的言辞……杨清想了解就只能问阿白了。
“他……还好啊。”女孩子想了一下。她说。
老爹在与阿白的日常生活中是不会多费唇舌的。要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他立马就扯着棍子追过去了。他深知她的品行,因此你难道还能指望就她犯的错误的这个问题,与她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辩论赛吗?
但是很奇怪……他既然那样不端正持重,发起火来也是吹胡子瞪眼。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她会在心里留下一个“温和”的印象呢?
小萝莉在思考这个问题。
思考了一会阿白又猛的抬起头来推了杨清一下:“你再损我!”
她说:“我说话才不伤人!”
杨清:“……”
……她原来才听出来吗?哈!愚蠢的古代人!杨清在心里嘲笑她。辫子两三下扎好,这边扎完还有另外一边。
“怎么样?”事成后杨清问她。
“唔……”阿白双手拿着两根麻花辫品鉴,侧头对着镜子找了好几个不同的角度。
“还可以。”她说。既然是他帮忙扎的,那就勉为其难地觉得他扎的十分好看吧。
瞧见女孩子在对镜孤芳自赏,于是杨清冷不丁又问了句:“你什么时候会再觉得自己不开心。”
“哈?”阿白一愣。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