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人笑容僵住。

“符丽，过来！”天堕月声音不大，但却震入人心。

“好。”符丽有些兴灾乐祸，笑容止不住上翘。只见符丽瞪了一眼 夫人，夺过酒瓶，准备上酒。

但天堕月仍然没有行动。

“老师,您……”

“当年，我教的学生中有两名女生，一个天赋高超，一个好胜心强，好胜的女生总喜欢挑战那名有天赋的学生，她们相互竞争，较劲，尊师敬道，在考场上用尽全力打败对方，给予最大的尊重，我以她们而自豪，若她们相互仇视，谩骂，攀比，那么我很负责地告诉诸位，我天某没教过这种人！”天堕月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这是学校饮学机里的水，你们都喝过，平平无奇，免费供应，我今天正好没来得及喝，但装的量也不多，给诸位倒上！”天堕月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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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赶忙将杯子拿起，站着等这位老教师为他们倒水，保温杯不大，每人只能分到一点水，大家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怎么不说话?我就是一普通人民教师，这辈子就做两件事：一个教书，一个育人！”天堕月回到位置上。

那两名女生都被吓的抬不起头，也不吱声。

“怎么了?不是要帮我倒酒吗?”天堕月将自己的杯子重新放正。

两名女生 相互心虚地看了对方一眼，一人一边，共同扶住酒瓶，为这名教师倒上酒。

“生活何尝不是课堂，只不过 你们换了个更大的教室……班长，喊口号！”天堕月喊道。

符丽愣了一下，但马上返回座位，大家都无声地达成共识。

“同学们，起立！”符丽站起喊道，在座的人也纷纷配合，无论是不是他的学生。他们眼前这位教师乃教育界的“奇人”，为表他对教育做出的贡献，被授予“入贤”的贤者学位……无论从哪方面说，在座的没他面子大。

“老师好！”众人齐声。

“同学们好！”天堕月站起。双方行礼。

“……”我们凌月学院不需要只会读书的学生！”招曾道。

“老师有些东西教不了，天真的家伙，没有优秀的学历，怎么在这个社会抢占先机，翻身的有，但少，而现在他们只要学习就有机会得到一个好的牌面。”天堕月又想起了他

的话。天堕月并不是全盘否定招的教学方式，他只是觉得在当下不合适。

天堕月独自在 路边行走着，雨不合时宜地落下，他没有带伞，也没有到房檐下躲雨。雨水沿着他的皱纹流到衣服里面……他没有太多表情，仿佛对于他而言，这场雨从未有过，只是一场临时的小 插曲。

人们自古以贤者为荣，将认可之人推为榜样，但贤者究竟是什么?当今时代，小贤以下皆学位，获得怎么的“贤者”学位不仅取决于你的学识，也考察道德知名度。普通人认为贤者是“强大”的证明，殊不知一切都是两面性的，“贤者的道德”会约束其行为，而另一边有更多自由，随性，被人唾弃的“恶人”， 他们没有限制，有超越所谓贤者的能力，却因不受待见不被冠名，如果再加上隐性埋名的高人，那么贤者或许并不能代表“强大”，人们为区分于此，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制定了潜等级：

入贤/宗 小贤宗 大贤/宗 至贤 圣贤

入邪 小邪 大邪 至邪

………(时间更前一些)

赤收到消息，来到办公处，想不到竟同时会面刘大才和天堕月两位校长。

“堕月校长，拆散0班真不是我一个人能作主的。”刘大才面色复杂。

“您的意思是出了事你负责?”天堕月眼神犀利。

“这……”刘大才为难地看向赤，“这是0班 班主任赤，0班这事还得问问他的意见。

“赤?”天堕月望向这名年轻的教师。”那位年轻教师是你啊，我就直说了，解散0班，为了社会，也为了你自己。”

“0班的孩子们怎么了吗?”赤笑道。

“你应该也听说过“初代 0班”。”

“嗯，当然，那届可出了位贤者呢。”

“不止吧。”天堕月脸色阴沉下来。

这是流传于各校之间的版本，人们都知道0班 出了位贤者，可为什么0班 从此没落，没有成为尖子班呢?因为那二十名学生中又陆续出现了 五名“邪者”。0班第一任班主任的自由管理同时也教出了“强大的恶人”。后世统称“五恶人”。

“这是教育史上的耻辱，赤老师。”天堕月道。

“0班历史悠久，那一届只是巧合罢了，后面的0班不都相安无事吗，教育就是逐步改进的过程嘛，这都是往事了，和我们现在的0班扯不上关系。”赤仍笑着。

“我们担不起 再出一次“五恶人”的灾难。”天堕月慢慢靠近赤，气势上没有交流的余地。

“他们不是恶人，是我的学生。”赤笑容僵住。

“小刘，你有没有告诉这位年轻教师为什么0班 被你空置了这么多届，今年又复活了，为什么以前你能 把学生调出来，现在却往里面送人。”天堕月望向刘大才。

“……”刘大才表情严肃，“疯人戏言罢了，堕月校长为何又这么认真呢。”

“邪者乃堕落之贤者，哪怕是戏言，也不得不防。”天堕月掏出自己的手机，放映了一段视频，画质很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产物，上面是一穿书生袍的男人，他跪在处刑台上，他冷笑着说，“各位贤者大人们 且听好：世间污淫不可褪，人性莫猜惜春时；两面阴阳生稞果，违心河里验诸君；疯言疯语寻真情，冥期空空照……

“呯！”枪声响起，打断了男人的话语。

………

“还邪者呢，怎么看就像一个语文能力不过关的神经病。”赤有些 生气了，他听到几个熟悉的字眼，“是不是我唱句“新枣未全赤，晚瓜有余馨，后人就要把我放餐盘里享用了?” “赤，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是教师，传授的是科学。”刘大才赶紧道。

小主，

“行，谈现实点，一个真正能写成报告的理由。”赤道。

“好，我给你机会，年轻人。”天堕月难得笑了笑，“我也不信那种鬼东西，你没有因外在因素而动摇身为教师的责任，值得表扬。但学校是选拔人才的地方，它要求学生不仅

要有成绩，更要有基本的社会道德。0班的存在不该成为顶尖学院的污点，在国内还没什么，但在国外0班可是因为“五恶人”至今受人议论呢。这就是我希望贵校取 消 0班的原因。”

“所以?”

“0班学生的去向一直被有意隐藏，而我要让0班重新进入大众视野，今后半个学期0班一部分管理权将归四季学院，定期 检查，发布消息，让社会来决定0班是否有存在的价值，让大众决定是否接受里面的学生。当然，你可以换班。”天堕月直 视赤。

“班级管理仍由我来决定对吧?”

“当然。”

“我还是那句话：不放弃一个学生。”

“我也直说了，我就是用0班来证明这种理论是错的，落后，甚至幻想的。所有人都抱有这种天真，明明心里明白不切实际。”

“堕天校长，我也冒昧地建议一句，过于追求理性那就是死板。”赤又恢复了笑容，“具体通知和补课通知尽快发我。”

“年轻人，你看起来很有信心，你没有义务 去 承 担 这 些 。”

“怎么没有，他们可是即使知道我心术不正，还愿意叫我老师的人呢。”赤转身离开。

如果硬要追究，“五恶人”的传闻也太匪夷所思了。他们死的死，逃的逃，留下一堆破事和奇怪的预言。人们认为是“强大的异能”让他们误入歧途，但五恶人中有两位无能力者……其实真相无所谓，人们只是需要一个“标签”来批判这些无法顺从社会的人。当时那位 教师若还在，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刘大才远远望着离去的赤，并不是他迷信于“五恶人”的预言，而是出于各种原因那些学生不得不安排到 0班，而巧合的是几乎所有学生都在“预言”中有 过出现，让人不自觉想入非非。而分入 0班正好是刘大才“不信邪”的体现，给他们继续学习的机会，而且从另一方面考虑，在校学习也是纠正三观的机会。

“老师，这次领导叫您是为了什么?”期问。

“补课呀。”赤 警觉了起来。

“老师明明早就知道要补课了吧，为什么要装不知道呢，逗学生好玩吗?”期嘴角翘起，一步步揭开眼前这位老师的一切，让他 破防，气恼……和以前一样，要么老师被气走，要么自己被老师送走。

“为师明明也被蒙在鼓里啊~”赤做出伤心的表情。然后露出笑容，一副死不认账 的样子。

“是么，但老师的电脑明明早就 收到通知了呢~”期直接表明 自己动过赤的东西，还私自翻了电脑。这下看赤会不会发火。

“啊……被发现了。“赤忽然妞捏起来，”那没办法了，你看吧~。”赤红着脸将电脑移向期，“不许笑为师哦~”

“……?”期愣住了，根本不知道对方脸红个什么。一看电脑锁屏，竟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自己的照片，右下方还有一行字，“其实为师忘记把日常通知拉出黑名单了。”

“不知道看手机吗”。期 脸色终于有些不耐烦了，眼神更加阴森，她知道对方是在装傻，根本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愿，“老师明明听说过我的传闻，难道没什么想法，不怕我把你举报了?”期 强忍微笑。

“但是啊，我亲爱的班长，你貌似还没有挖出为师的黑暗呢，让为师难堪，厌恶，惊慌，然后走投无路，这需要很长的战略，班长感觉有些急了呢，这可不像“传闻中的你”。”赤笑着，在这局 挑战中，期才是 挑战者。

“……”期沉默了，是啊，这次 的确是有些急了，因为完全不知道从 哪里下手，赤和普通教师不一样，看似毫无防备，但却找不出任何破绽；0班的特殊性也让她感受到未知。在四季学院，她调查教师们的背景，鼓动学生们的情绪，对一个个教职人员发起攻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