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微笑道：“要说报答，也是我报答你才对。”

如果不是妙铃的万象之躯，他早就死在了混沌口中，又哪来的今日。

这份情，他无论如何也是报不完的。

“倒是越发从容了～”妙铃收回尾巴笑道，“妾身命虽保住了，可神力十不足一，无法幻化人形，还要在你这意识世界暂住些时日。”

韩逸心神俱震，“你知道意识世界……？！”

“数十万年前每个意识者都有，后来……”妙铃笑道，“用人类的话来说，物质越多，意识越小；意识越小，世界越小；世界越小，物质越少；所以物质越多，物质越少。”

“数十万年前的意识者……”

韩逸心中愕然，据学宫史料记载，意识者的出现，早于九年前的灾祸，但也是本世纪才有的，将灵修算进去，也只能追溯到16世纪中叶。

如果妙铃是切切实实，存在了数十万年的意识，那按照她的说法，数十万年前就有了意识者，说明那时候的人类已经拥有了足够的智慧，可为什么历史上一点记载都没有？

妙铃望向窗外，喃喃道，“说起来，妾身已经很久没感受过母亲气息了。”

“神明也有父母吗？”韩逸疑惑道。

“这只是代称。”妙铃摇头道，“母亲是一切意识的源头，她塑造了每个独立的意识，并赋予他们独特的特质，神明、人类不过是她塑造的芸芸意识中，很小的一部分。”

闻言，韩逸心中骇然，这听着怎么像是某种意识起源论？

“妙铃，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韩逸郑重道，这很可能就是他弄清真相的关键所在。

“那时人类和神明相互依存，弦外内观的主人，就曾是妾身的信徒。后来战争爆发，我被那腌臜物困住，直到遇见了你……”妙铃狐回忆道。

“那场战争是指？”韩逸追问。

“妾身的意识磨损严重，记忆大多遗落了，只记得有人管它叫‘第一次意识战争’。”

妙铃走出小屋，留下韩逸站在原地，皱眉沉思，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关键点。

既然那场战争，被叫做‘第一次意识战争‘’，那说明大概率是后人取的名字，而且既然强调第一次，说明很可能存在第二次！

“难道9年前的大灾祸也跟意识战争有关？”

韩逸呢喃自语道，不管怎么样，这也是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