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自叹息之墙?”欧琳将宽刃剑贴在胸前,做出比竖剑高一级的礼仪:“向您致敬。”
“叹息之墙是什么?”安南低声问。
“唉……就算术士也应该学习知识。”欧琳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叹息之墙在塞尔边境,那里是抵御格拉姆之潮的前线。”
“塞尔边境在南方,格拉姆之潮是异世界的入侵者。”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安南还是一副没搞懂的模样。
“把它当成南方的北境要塞。”
“我明白了。”安南抚着胸口向苦修士致意。
“那么两位职业者,我想知道,这座山上是否存在罪恶与苦痛?”
“去底巢吧……”安南告诉他,“无数失去希望的人正在那里承受苦难。”
欧琳什么也没说。
“需要我们送伱过去吗?”安南问,欧琳也注视着苦修士。
“唯有脚踏地面,能感受世间痛楚……”
安南又热情地告诉苦修士如何从索伦铎废墟进入底巢,还跟着他前行了一段,最后在欧琳“你今天还有一场比赛”的提醒下告别,回到角斗场。
安南迈下马车,欧琳忽然凝重地说道:“安南,这些话不该我来说,但……作为蒙特利尔家族的一员,我有责任告诉你,不要把南方的坏毛病带到帝都。”
安南微怔,意识到欧琳说的“坏毛病”是金钱。
“你渴望着金钱的同时,金钱也渴望着你的人性……你利用的那些赚钱的手段不是没有人想到,就在南方,超乎你想象的金钱在通过这种方式流通,财富女神正从秩序跌向混乱有他们的功劳。
“随便你怎么认为古板还是什么,但从威尔海姆到中土,帝国的存在至少证明了它的稳定。”
似乎觉得这样说有些重,欧琳的语气稍微缓和:
“别让金钱腐蚀了你的意志。”
“放心吧,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安南歪头想了想:“金钱不会成为我的终点,它只会是我通往终点路上铺设的道路。”
“那也别用会遭人嘲笑的手段,你要是真的缺钱,随便参加宴会,无数贵妇愿意花钱和你共度春宵,还不会有损你的名声。”
人们知道术士的品性就如知道魅魔的性格。一个人睡了一只兽人?他怎么敢!?一个术士睡了一只兽人?这没什么稀奇的。
安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