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
卫恕意从奶娘怀里接过自己的儿子,看着襁褓中吃饱喝足的婴孩儿,卫恕意抬头和一旁的崔妈妈对视了一眼后笑了起来。
崔妈妈沉吟了一下,正想说话,小蝶从屋外走了进来:
“小娘,刚才听看门的婆子说,昨晚林栖阁又罚了几个小女使,连外套都没让穿,就这么跪在院子里。”
崔妈妈也就没说什么。
“所为何事?”
卫恕意皱眉问道。
“说是小女使白日里不好好做工,夜里不好好休息,被周雪娘给抓到了。”
“昨夜可是下了雨的。”崔妈妈道。
“是啊!她们不过和小桃差不多年纪,这些人怎么狠得下心!”
“这都过了这么久,再喝姜汤也于事无补了”说完最后一个字,卫恕意眼神一凝,眉头皱了起来。
“小蝶,我记得前几日林栖阁送东西,你说小女使咳嗽?”
“是!小娘?”
卫恕意深吸了一口气道:“以后林栖阁送来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用!有感冒咳嗽的来送东西,不准进院子。”
小蝶面露惊讶的说道:“小娘伱是说她们”
卫恕意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听到此话,崔妈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时,门外有小女使喊道:“房妈妈来了。”
崔妈妈赶忙走了出去。
寿安堂
老夫人正在罗汉床上用龟壳铜钱摇着,铜钱被洒落在桌上,
老夫人抬头看了一眼回来的房妈妈后继续看着卦象道:“都告诉她了?”
“没有,奴婢门都没进就回来了!”
“啊?”老夫人抬起头一脸的迷惑。
“奴婢到了院儿里,茹安就出来了,和奴婢说了今安斋的情况,那卫小娘说了一句话。”
看着老夫人的眼神房妈妈一笑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那她知道人家的剑招吗?”
“知道!”
老夫人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不错。去药铺抓些药备着!万一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不准去今安斋。”
“是,老太太。”
到了晚上,盛紘来寿安堂请安,
“母亲!”
“嗯。昨日你歇在林栖阁了?”
“啊?对的母亲。”
“那夜里惩罚小女使你可知道?”
“儿子,知,知道!”
“这么小的女使,犯错竹板惩戒即可,你那林小娘倒好,让她们冒雨跪在院里到寅时!”
“母亲,都是惫懒惯.”看着老夫人的眼神,盛紘讪讪的住了口。
“如此苛待仆人,如若有小女使因此得了病,没了性命你当是什么好事不成?”
“儿子.惭愧。”
“哼!”
又过了几日,
兴国坊
齐国公府
齐衡回了书房,
不为恭敬的垂手站在平宁郡主身前。
“今日,盛家学堂可有什么事?”平宁郡主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回娘娘,并没什么事!”
“盛家的那三个姑娘呢?”
“明兰姑娘在练字,如兰姑娘在瞌睡,墨兰姑娘在写.诗。”
“嗯?你刚才迟疑什么?她写的什么诗?”
“不是娘娘,这墨兰姑娘昨日写诗的时候咳嗽了几声,今日又咳嗽了!”
听到不为的话语,平宁郡主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什么?这等事你不早说?”
平宁郡主话说着,听到她口气的不为已经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