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熟悉的!”
庄学究年纪大,参加暖炉会的时候酒喝得多了,
半醉半醒之间着了凉,盛家书塾又休沐了几日,但每日课业庄学究到时顶着难受布置了下来。
当顾廷烨疼的斯哈不止的写着课业的时候,
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在汴京流传开来:
‘据不知名的某国公子弟、侯府子弟透露,勇毅侯徐家的小儿子是经常嫖宿勾栏青楼的’
‘普通汴京的富户员外,自是很少能见到勋贵子弟喜欢的行首章台女校书,’
‘且这徐家哥儿是练得一手风流场中的好‘枪’术’
‘通宵欢好第二日依旧精力充沛’
‘曾经的‘腰精行首’阮妈妈都是甘拜下风扶着腰离去的’
随后,
一天早上,
有汴京百姓在曲园街看到侯府的门房小厮,
将一个虽然穿着华贵,但是眼底发黑,骨瘦如柴的富家公子从侯府大门一直拖到街口,
侯府小厮言道:“你再来胡搅蛮缠,打断你的腿!”
“兄弟,我不是胡搅蛮缠,求徐家哥儿授我技法,我愿意奉上一半家财!”
周围有人问道:“什么技法,你居然要奉上一半家财?”
旁边有聪明的道:“看这模样就知道,房中术呗。”
“哈哈哈哈”
周围的百姓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这富家公子的仆役也跟了上来,将自家公子扶了起来。
侯府小厮大声道:
“呸!贼鸟厮,我们侯府以礼相待,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听风就是雨!”
“要不是怕打死你,多少给你几拳!”
那富家公子道:“我是真的愿意奉上一半家财!求贵府公子.”
“入你娘!”
“哎呦!”
“滚!”
眼角变青的公子,疼的挤着眼角,被仆役给扶上了马,知道此行求术无望的他居然在马背上哭了起来。
走了一路,来到距离潘楼还有段距离的一处望火楼,
这富家公子驻马之后,哭的更加厉害了。
一时间围了不少人,有望火楼下的潜火兵颇为可怜的看着这富家公子道:
“怎么了兄台,哭的如此伤心,家里至亲仙逝了?”
“要哭去坟上哭,别在我们这儿啊!”
此话一次,这人哭的更厉害了。
人围得越来越多,正在一旁军巡铺里歇息的汴京衙役都被吸引了过来:
“让让,怎么了这是?”
“哟!池公子为何哭的如此上心。”
那富家公子一番诉说
什么
‘徐家哥儿’
‘从潘楼听来的’
‘有目共睹的几家勋贵’
‘当时下午一直玩儿到第二天清晨’
‘精神好’
那衙役越听越不对问道:
“池公子,你说徐家哥儿什么日子下午去的潘楼?”
那哭泣的公子道:“白哥儿,就是咱们碰到的,城外送储冬菜的那日!”
衙役和周围的几个衙役对视了一眼后,他们却轰然笑了起来:
“池公子,不瞒你说,我们几人那日去潘楼吃喝,就是得了徐家五郎的赏赐,那日人家在家里招待亲戚呢!”
“此话当真?”
“我等骗你干嘛?”
听到这衙役的一番解释,周围围观的百姓们再次议论了起来,不时有笑声传来。
“散了!散了!别堵着路了。”
李慕白等衙役分散着赶开百姓后又聚在了一起,之前掂量赏钱的衙役道:
“头儿,这是有人要污徐家哥儿清白啊!”
“那咱们就力所能及的帮徐家哥儿澄清一下吧。”
柴府
女使云木有些站立不安的看着坐在屋里椅子上的柴铮铮,
几次欲言又止惹来了正在理着丝线的柴铮铮好奇的目光:
“怎么了?”
从云木问关于晴雪的事开始,云木已经成了柴铮铮的心腹女使,
心思缜密的她自然也是能知道、看出很多东西的。
“姑娘,奴婢去选丝线的时候,听到有两家的婆子在说一件事。”
专心理着丝线的柴铮铮道:“说。”
“是说徐家五郎他”
柴铮铮抬起了头道:“他怎么了?”
云木:“说他.他.那些话都让奴婢难以启口。”
“说就行。”
“说他.‘枪术’.‘腰精’.”
待云木将之前关于徐载靖的“好名声”说了一遍,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奴婢进去后她们倒是停了。”
柴铮铮看着手里的丝线道:“那两家?她们家的丝线在这儿么?”
云木点点头,指了指两把丝线。
柴铮铮一撒手淡然道:
“扔了吧,这两家以后也别再进我们家门了。”
“是!姑娘。”
待云木离开了屋子,
柴铮铮起身来到了自己卧房里,
她背着手来到了甲胄木偶前,想要将甲胄身后的钢锏抽出来,
手到了钢锏的握柄上,迟疑了一会儿后,手缩了回去,
随后被周娘子教过的柴铮铮化掌为拳在甲胄上锤了两下后,又踢了一脚。
“嘶,哎呦!”
走到外面的云木,通知了府里的管事嬷嬷,以后不让那两家的丝线铺子进府,
“云木姑娘,那两家都是柴家的产业这.可否能说下为何.”
云木迟疑了一会儿道:
“.汴京浪荡这等不堪说的管不住嘴,以后说不准会坏了府中生意!”
云木继续道:
“便将这两家的负责送货的管事和嬷嬷换一遍吧!”
那嬷嬷道:“原来是因为此事云木姑娘,这事传的挺大的,咱们府里去潘楼附近采买的时候,倒是听到此事有些反转”
云木一愣道:
“说。”
待云木回到柴铮铮院子的时候,发现柴铮铮正在拉着软弓,箭靶上挂着一张萌萌的可心狸奴图案。
那图案,本是她要绣在箭袋上的样纸,
一边拉弓瞄准一边听云木说着反转的柴铮铮一愣,
手指头松了下来道:“去,把靶纸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