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露惊讶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是才几个月的时间,连本带利这么多?”
正在看菜肴的徐载靖转头,看着老夫人说道:“姑祖母,这只是利钱。”
老夫人有些迷糊的看着徐载靖:“利钱给七千贯?”
徐载靖点头道:
“姑祖母,家里亲戚送来的那几车好东西,不论是陛下那里,还是父亲军中,就连拓西侯那里,传来的都是好消息。”
“这些时日经过各处大医们对其药理的研究,其不仅于止血止痛和消肿有奇效,据说于女子肌肤容貌亦有好处!”
“年前凑得那些银钞,在南边已经全部换成了那金不换,还收了不少种子呢!”
“太医院、北方军中、各大药铺都在忙着要此物,利钱又怎么会少了!”
听着徐载靖的话,老夫人点了点头。
徐载靖则叹了口气,这一番下来,那邕王府应该也是挣了不少金银。
毕竟邕王府收这金疮要药,可比京中这几家勋贵要早一些。
想着这些,徐载靖看了老夫人一眼,道:
“姑祖母!”
老夫人将银钞装回信封,看了一眼眼神亮晶晶的徐载靖,道:“嗯?”
徐载靖:
“姑祖母,您庄子上,有没有什么出众的农家子弟?”
“孙儿想请几个回去.”
老夫人将信封放进木盒中,递给了布完菜侍立在一旁的房妈妈,看着徐载靖道:
“好像听茹安说过,是有几个的!”
“过些时日,我就让人过去。”
徐载靖笑着站起身,躬身拱手道:“谢姑祖母!”
老夫人也起身道:“来,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倒也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
老夫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徐载靖则是知无不言。
“姑祖母,这个买卖,其实获利最大头的还是拓西侯曹家,当时他们出钱出的最多。”
老夫人颔首道:
“曹家掌着北方边贸多年,肯定是实力雄厚的。”
“这么说来.皇后娘娘应该也获利不少?”
徐载靖点头:
“姑祖母说的是。”
“娘娘她毕竟也要提前给公主攒嫁妆。”
听着徐载靖的话,老夫人哭笑不得的用筷子点了点他。
吃完了饭,
明兰去了里屋中用黄花梨隔扇隔出的小间午睡,
老夫人则依旧和徐载靖坐在外间的厅堂中,慢慢的喝着茶饮。
将茶盅放在桌上,老夫人看着徐载靖:
“靖哥儿,方才你说皇后娘娘在准备着给小公主的嫁妆.”
“那,当今圣上呢?”
徐载靖微微一笑,正色道:
“姑祖母,孙儿觉得,如今父亲在北方就是在给圣上帮忙。”
“不过,帮忙准备着的东西,是给皇子殿下的。”
老夫人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个忙,可不容易。”
徐载靖点头,道:
“姑祖母,别太担心您侄儿!陛下登基多年,心中有数的!”
老夫人看着徐载靖,眼中满是思考的神色。
想到盛家来汴京后,老夫人自己听到看到的一些事,知道自己这个侄孙是简在帝心的。
如今自己毕竟不是曾经那个煊赫的勇毅侯府独女,获得消息的渠道也是有限。
看着年纪不大的徐载靖眼神中显露出的东西,
老夫人点了点头,神色放轻松了不少,随后眼中有些好奇的问道:
“靖哥儿,今日早上去忙什么了?这么晚到盛家?”
徐载靖低声和老夫人说了几句。
老夫人面带喜色道:“好事!可嘱咐伱姐姐,饮食上”
又说了会儿话后,徐载靖离开了寿安堂。
老妇人独自坐在厅堂中,沉吟了片刻后自言自语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
说完,老夫人坐直了身子,喊道:
“素琴,来!把盒子里华儿给大娘子的信封送到葳蕤轩。”
“是,老夫人!”
酉时末(晚七点)
天色已暗,
寿安堂院子里挂起了灯笼,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又有暖黄的烛光从屋内映了出来,照亮了厅堂外廊立着的刷了漆的柱子。
夜晚的春风中,
有声音不时透过窗格传出来:
“听那大娘子说,这东西的效果就是在刑部牢里试过的!”
“.还有什么补血祛斑”
“那几个大娘子看到媳妇儿,很是.”
一刻钟后,
“母亲,那媳妇儿就告辞了!”
“去吧!”
片刻后,
一行人走到了外廊下,沿着走廊朝院儿外走去。
去葳蕤轩的路上,
王若弗边走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