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好看到他的老夫人、明兰和长槙,徐载靖大体扫视了一眼后道:“姑祖母,崔妈妈说的另一株双头荷花呢?”
说着徐载靖便朝寿安堂中走着。
老夫人手里捏着手绢,无奈的用手虚点了点徐载靖,没好气的说道:“为了一株荷花,老婆子我还会骗你不成!”
看着徐载靖‘您还在骗我’的表情,老夫人道:“喏,就在哪儿呢!”
说话的时间里,明兰后知后觉的福了一礼,徐载靖也来到了罗汉床附近,顺着老夫人的示意的方向一看。
一株荷花正静静地插在长颈瓷瓶中,瓷瓶样式与翠蝉怀里的一般无二。
徐载靖:“呃姑祖母,您真有啊!”
老夫人点头道:“早上你婶婶带着明儿小娘来请安的时候,拿过来的。”
徐载靖听到此话,笑着朝和房妈妈站在一起的卫恕意点了点头。
之前见这位卫小娘,好像还是明兰去走姥姥家的时候。
今日徐载靖心血来潮,有些调皮捣蛋的来到寿安堂,倒是没想到卫小娘也在。
如今这位小娘手里没拿着团扇,穿的似乎比徐载靖第一次在扬州见到的时候更朴素了。
同房妈妈站一起,头发上没多少首饰的卫恕意恍惚的让人以为,这是一位和崔妈妈一样的盛家管事妈妈。
看到徐载靖看过来,卫恕意嘴角含笑朝着徐载靖福了一礼。
看到卫恕意脸上有笑,眼中有光。
徐载靖收回视线,笑着点了下头算是回礼。
随后又朝着老夫人身边,正好奇看着他的盛长槙一笑,拱手道:“姑祖母,既然您这里真有,那侄孙我就先告辞了。”
“路上正好接着崔妈妈抱出去的瓷瓶。”
看着朝后退着的徐载靖,老夫人笑着挥手道:“去吧!”
待徐载靖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老夫人摇头道:“真是淘气!”
听到这话,明兰认可的点了点头。
房妈妈则是和卫恕意相视一笑后,说道:“老太太,如今靖哥儿也就是在您面前这样。”
“平日里我出去采买,可是听到京中不少人说靖哥儿,如今长进好学了呢!比那几个在城外玉清观放浪形骸的公子哥儿,可强多了!”
“我瞧着,靖哥儿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今年院试要用功!这春节后的大半年来,是收了性子的!”
“不像前些年,不是揍大周的勋贵子弟,就是殴打白高的外交使节。”
听着房妈妈的话,想着徐载靖前两个月干过的事情,老夫人摇了摇头道:“算是吧。”
毕竟之前徐载靖去白高救人的事情,知道的人本就不多。
老夫人姑娘时候的勇毅侯府,正是最煊赫的时候。
她又是独女曾进过宫侍奉在先帝皇后跟前,出宫之后的她比如今的英国公张家五娘还要遮奢许多。
这般的经历,也让老夫人见过不少桀骜的宗室勋贵、汴京弟子。
任是记忆中哪个人物拎出来,某些方面做的事情也没自家这个侄孙过分。
毕竟,老夫人这个侄孙,之前差不多是间接搞没了两个侯府,还去白高国救人.一番事情林林总总。
但,勇毅侯府如今的日子是蒸蒸日上的!
第二日夜,
七夕当晚,
勇毅侯府,
高高的乞巧楼前,
徐载靖同兄长如之前那般在魁星雕像前的恭敬上香,念诗,祈祷。
盼着下个月的院试能够有一个好成绩。
他们俩祈祷完之后,才是孙大娘子带着徐家众位女眷们上前乞巧。
主人家一番祈祷完毕后,
徐家几个女使才继续乞巧,
青草和花想、云想,仗着自己年轻,借着夜里的月光,在桌案前用丝线穿着针眼儿
后面还有徐家女使将装着蜘蛛的小木盒放在了香案附近。
如若第二日,木盒中的蜘蛛能够织出或圆或方的蛛网,便算是得巧。
同在汴京城中,
呼延家宅院。
徐家安梅颇有些感触的跪在蒲团上,她前面是呼延家搭建的乞巧楼,一旁是同样跪在蒲团上的潘大娘子和两位妯娌。
安梅这么些年的七夕,
她还是第一次在徐家之外的地方乞巧。
而自己以后的多少年,也多半是在这呼延家了。。
想着这些,安梅闭上眼,双手合十祈祷着自己肚子中的孩儿是个男孩儿,如若是个姑娘,也要是个心灵手巧的。